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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嬈原本沒已經那麼生氣了,可現在突然很想打人。她只在寵物醫院的時候說過那麼一句不差錢,誰知道尚馳不擔記住了,還拿這句話來噎她。
「不心疼。」肖嬈抱起手臂,「如果只有鐵絲,直接扯破再換一條就行,哪裡需要麻煩到尚先生。」
她看出來了,尚馳對於『尚先生』這三個字,很不喜。
「只是不想傷了這些花,才不得不想麻煩尚先生一次。」
果不其然,尚馳仰頭看著她,眼睛微眯。
他猛然起身,和肖嬈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厘米,額頭上的細汗,映入肖嬈眼中。
「叫我尚馳。」
「好啊,」肖嬈又笑了,一副得逞的樣子,她躲都不躲,維持著這自帶曖昧的距離,「那麼有來有往,也請你不要叫我肖小姐。」
尚馳看著她瞳色不一的雙眼點點頭,算是應允。
「尚馳,」肖嬈猛不丁放軟聲音,和前一刻故意惹惱尚馳時的模樣大相逕庭,「幫幫我吧!」
尚馳猛然向後退了一步,伴著僵硬大步朝前走,沒有說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肖嬈維持著站立的姿勢,完全不敢動。
這些花,是小時候她和母親一起種下的。一開始想要做成藤本造型,後來發現花枝較為粗壯,才任由它們以灌木的形式自然生長。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母親走了,沒了照顧它們的人,明明是抗病性很強的花,卻還是枯萎了好大一片。
尚馳拿著工具箱,靠近幾步卻見肖嬈依舊垂著小臉看著那些紅色的花。此時的她卸下鎧甲,沒了刀槍不入的倨傲,整個人陷入到某種淡淡的哀愁裡。
尚馳駐足看看,終是朝她走過來,一聲不吭單膝跪在她裙擺邊上。
「這些花,對你很重要?」她身上這條裙子,是某個奢侈品品牌印在巨型海報上的款式,尚馳見過很多次。價格自然不菲,而她的注意力卻並不在裙子上。
「是啊。」肖嬈的語調有些低,「這些是我母親親手種下並且一直照顧的花。」
尚馳聽到母親這個詞,手下動作停了。他抬眸看去,肖嬈唇邊笑意溫婉,可眼裡卻盛著悲傷,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來般。
「這些紅色沙龍寶石月季,應該算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肖嬈很平靜,提到這個說法,低笑一下,「所以不是她種的就沒有意義,損壞一朵就少一朵。」
尚馳點頭,手下的動作更輕了。他最大程度解除了鐵絲對裙子的破壞,在解開花刺上的纏繞時,動作格外輕。
直到『危機』解除,尚馳和肖嬈同時鬆了一口氣。
尚馳還沒站起,肖嬈主動蹲下:「謝謝你,尚馳。」
寶石月季紅艷,微風拂過花枝連帶著花在肖嬈臉龐搖晃,這一抹紅模糊了光影,讓尚馳只看得到肖嬈。她望過來,謝意在那雙眼睛裡的綻著,時間宛若被暫停於這一刻。
「尚馳,我們還不算熟,但總能熟起來,對吧?」
肖嬈說完,笑容更盛,眼裡的那束光,帶著強烈的邀請。尚馳近乎忘了眨眼,鬼使神差地輕輕點頭。等他反應過來,急忙倉皇離開,連工具箱都忘了拿。
肖嬈的問題,帶著溫熱的吐息,一直到尚馳下班回家,都還在他耳旁懸著。
飯桌上,夏欣愉奇怪地看著尚馳,原本吃飯很快的兒子,今天竟然破天荒吃的很慢。他低頭扒飯,筷子時不時懸空,沒有向嘴裡送進去食物,可嘴巴卻在咀嚼。
夏欣愉偷笑著給尚馳碗裡扔了一塊姜,果不其然見他機械性吃進嘴裡,咬了幾口,然後皺著眉頭吐出來。
「小馳啊,是遇見什麼好事了嗎?」夏欣愉面色坦蕩,彷彿剛剛扔姜的人不是她。
尚馳嘴裡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