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烆陽冷哼了一聲:「沒那麼容易。」
這時,他手中的狐狸忽然儲力一踢腿。烆陽的手背一痛,「嘶」了一聲,便看見上面多出了三道血痕,登時大怒:「你撓我?!」
俞鹿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繼續蹬著四條腿,外強中乾地說:「誰讓你一來就動手打我!你最好就馬上放了我,我家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再不放開我,等我的人來了,要你們好看!」
烆陽根本不以為懼,嗤笑一聲:「你的人?誰啊,哪隻公狐狸嗎?」
「道長不是公狐狸,道長比你厲害一千倍!」
「道長?和妖怪為伍的能是什麼正經道士?」
弋慕取出了一把摺扇,無奈地支著自己的額頭。
他與烆陽確非凡人,同是絕境山上的天帝之子,為同父異母的兩個神君。按照輩分來說,桓行素是他們的小叔公。
烆陽自幼喪母,性情暴烈叛逆,脾氣就跟一頭犟驢似的。平生誰也不服,最親近和敬重的就是戮仙君桓行素。在桓行素的渡劫之地,發現了這隻小狐妖形跡可疑,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俞鹿早已看出了這兩人裡,弋慕更好說話,便朝他作揖,可憐巴巴地說:「公子,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害過人。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不信的話,我家道長可以作證的……」
就在她說話的當口,眼前的兩個少年竟是一愣,好像她背後有什麼吸引了目光似的,烆陽更是露出驚喜的表情,脫口道:「小叔公?」
趁著烆陽沒注意她的這一個機會,俞鹿使勁地撲稜了一下,終於得了自由,落地了,才看到桓行素就在不遠處,頓覺救兵從天而降,被欺負的孩子遇到了大人,腰板瞬間挺直了,一被桓行素抱起,便沖他大聲告狀:「道長!他們欺負我!」
烆陽和弋慕同時:「噗——」
接下來,他們便看到了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一幕。
那在仙族眼中,清冷不可攀的桓行素,竟是心疼之色溢於眼底,快步上前,主動將那隻哼哼唧唧地告狀的狐狸納入了懷中,彷彿奏琴一樣,輕輕揉著她的後頸,低聲哄了她幾句。
隨即,兩道目光,染上了一絲譴責的嚴厲之色,投向了他們二人。
烆陽和弋慕同時一僵。
……
託了桓行素趕來的福,俞鹿總算能從那個惡棍的手裡脫身了。
因為使出了金蟬脫殼之法,衣服也髒了。她只好維持著原形,讓桓行素抱回了小屋裡換衣服。途中得知,那兩人竟是桓行素的親戚,俞鹿驚得一個趔趄,難以置信地瞪直了眼。
若說桓行素是芝蘭玉樹,那麼,那個叫烆陽的傢伙就是一棵歪脖子樹。他們居然是親戚關係,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相比之下,叫做弋慕的那人倒是不錯。起碼一直在試圖為她解圍。
桓行素走在前面,帶她回到了小屋裡,放到了床上。先是檢查了她身上是否有傷痕,發現無礙後,便用布巾給她擦乾了爪子上的水。
俞鹿覷他那看似平靜實則風雨欲來的臉色,便猜到了等會兒將有一場風雨刮在外面那兩人的身上。
由於不想傷及無辜,她眨巴著眼睛,十分有良心地說:「道長,你等會兒不要罵那個叫弋慕的人好不好,他沒有欺負我。」
如果烆陽能挨雙份的罵的話,她倒是樂見其成——俞鹿很記仇地在心裡補充。
桓行素輕柔地放下了她的前爪:「放心。我有分寸。」
「哦。對了,道長,你早上去哪裡了呀?」
「我帶了一些你喜歡的果子回來。」桓行素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乾坤袋裡的果子放到了乾淨的碟上,置於桌面,又從她的衣櫃裡取了一套乾淨的衣裙,放到了床的旁邊,叮囑道:「換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