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執棋之人(第2/3 頁)
是把這種美嫁接到其他地方,讓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們亂謅些古詩出來,急不可待地尋求別人的認同感。
紗織很美,成田勝卻擔心東京這樣的地方只會埋沒她的美,讓她不得不折價變賣,不折價就危險。
近來,他還漸漸發現,卡露內裡新就職的女招待個個來頭都不小,有早稻田的女大學生、有為自己準備留學資金的中產階級,而且還有出身名門的良家女子。
事實上,在泡沫經濟破滅前,再到近世,銀座高階夜總會一直都是上流人士的交際舞臺。上流階級也有著明顯的分層,在普通人眼裡光鮮亮麗的一部分“上流階級”,他們的工作主要是服務於地位更高一級的特權人群,也可以把他們理解為“寄生蟲”。洋子新招聘的女招待,大部分都來自這個“寄生蟲”階級。
卡露內出現這個趨勢,成田勝也談不上好還是不好,他能切身實地地感受到洋子在嘗試開啟一盤高階牌局,既危險,又充滿了機會。這麼來說,他們倆締結同盟也是有一部分共情之處。
“紗織,到東京來有什麼想法嗎?”成田勝放下了刀叉,轉而問道。
“想法?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想去看看和服的料子,但是這邊肯定不及京都那邊的做工。”當紗織脫離藝妓身份,來到東京之時,她就拋棄了曾經說話拿捏的藝妓做派,尤其是在自己的旦那跟前,就更顯得灑脫清麗。
“沒有想法才是最好的想法,懷揣著想法上京會很快被現實打敗,最後一蹶不振,灰溜溜地回到老家。”洋子不喜歡對外人講述自己的經歷,但她對待後輩時,有自己的講究,若是見後輩隱隱產生急功近利之心,她就會流露出那稍帶些羞愧的善意。
退役後的茫然無所從讓紗織鬱鬱寡歡,然而正是這種說不出的憂鬱,眉眼不經意四溢位的青春無知之氣,就能惹得旁觀者的憐惜。成田勝越發能夠理解洋子為什麼執著地認為紗織的能力足以勝任卡露內的工作。
用過餐後,在銀座散了會兒步,一男一女就將紗織送回了住處。現在又只剩下這貌合神離的一對盟友,走在銀座燈火輝煌的街上。
“勝君你說我們真的不會變嗎?”洋子再次提到了那個還沒說完的話題,就這樣看著成田勝。
“變與不變,還得看看媽媽桑到底想要什麼。我知道媽媽桑在下一盤囊括了六本木和銀座的棋局,可棋局太大了,無論執棋的人是誰,都難免也會迷失心智。”
“我想要的很簡單,勝君真的不明白嗎?”
不管如何思索,成田勝都能想到青宮洋子除了金錢、名利之外,還有什麼慾望。當他發現她身上這種特質越發強烈,他的處境就變得微妙,不上不下,於是內心不由得打了個驚恐的寒戰。
看著同齡人,被冠以“銀座最年輕的媽媽桑”的洋子就成了一個鶴立雞群的“變態”。然而所有帶著貪婪慾望而上京的人都是如此,成田勝也是其中一員,他和洋子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她的手段隱藏太深又太極端,所以稱呼一聲“變態“,也合情合理。
“洋子,”成田勝今晚第一次喚了聲她的名字,“前段時間我從極東會那裡得到了很多好處,我在歌舞伎町有了些產業,但比起我這個外行人,你才是最合適的主人。”
“勝君是說?”
“有一家經營狀況還不錯的茶屋,我想把它轉讓給你。”
洋子心中乍現的溫情消失,她皮笑肉不笑,“茶屋是紅燈區的產業,這和我們卡露內有什麼關係……”
“我的意思是,連同地皮。”成田勝一口氣講明白了此事,他深知洋子更感興趣的是房地產,所以最後才提到地皮。至於轉讓給洋子後那塊地的用途,究竟是把茶屋拆掉再修個什麼建築,那就不得而知了。
“勝君,謝謝你。”洋子眨著眼,廣告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