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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微異:「你都看到了?」
「顧深抱著雅雅上樓的時候,正好與我擦肩而過。」曲嶺惜說,「這兩個男人分別是你和顧深,那個姑娘就是雅雅。這些我早就猜到了,可其他我就猜不到了。畢竟我還沒那麼神通廣大,能把前因後果都想通。」
蘇由衷地誇他:「你已經很聰明瞭。」
他原本以為自己說的開頭就會讓曲嶺惜消化一陣子,沒想到要消化一陣子的不是曲嶺惜,而是他。
曲嶺惜看了看雅雅,諱莫如深道:「雅雅的事,是不是與我有關?」
蘇訝異:「你連這都能猜到?」
曲嶺惜苦笑了兩聲:「這件事明擺著涉及了雅雅的隱私,而我只是一個陌生人。如果不是它與我有關的話,你不會試圖告訴我的。」
還有一個原因,曲嶺惜沒有說。
雅雅說完他就是買煙的人後,顧深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不冷不熱,沒什麼表情,更談不上仇恨。可曲嶺惜讀出了一絲絲的苛責。
說實話,他挺受傷的。所謂不知者無罪,目前為止,他還不值得顧深這麼有情緒的一眼。
蘇卻挺憤慨的:「你別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什麼狗屁原因,都是雅雅她那畜生老爸實施暴行的藉口。他犯這種事又不是一兩次了,每年我和老大過來涼城都會遇到……這種人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蘇越說越氣憤,差點掩蓋不住聲音:「要不是雅雅心軟,總是替他爸求情。這種人渣早就被老大送進涼城監獄了。」
曲嶺惜心裡一怔,眼皮微微耷拉下來。他猜到雅雅是受了什麼傷害,以為她被店鋪老闆苛責,譬如罰工資或者辱罵,卻沒想到那所謂的店鋪老闆就是她父親。
情節也沒苛責這麼簡單。
而是家暴。
據蘇的話可知,雅雅的阿爸已經是慣犯。別看小姑娘表面上活潑又機靈。掩藏在裙子下的肌膚該不知有多少觸目驚心的傷痕……
曲嶺惜已經差不多想起來了。
當初白煙這包煙是沒有明晃晃地放在櫃檯上的。他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詢問,想不到雅雅卻說有。
眼下再細細回想當時的情景,他就記起了更多的細節。雅雅雖然說「有」,但當她發現白煙沒有散裝的,只有整條未拆封的時候,表情就多出了幾分猶豫。
他是個不太有耐心的人,沒想那麼多,又重複問了一遍。
雅雅咬了咬牙,就從櫃檯後面的貨箱裡拿出了一條新的。
她聽到曲嶺惜說「只要一包後」,就用小手把塑封拆開,在一條煙中抽出了一包來賣給他。
蘇說:「好歹我也認識了雅雅好多年,知道點她家店鋪的情況。她家生意不算好。如果是全新沒拆封的貨品,賣得不好,就可以成本價退給供應的廠家。」
估計以為曲嶺惜還沒聽明白,他想了想又補充了兩句。
「你抽的那白煙以前是不賣的,今年上半年新進來的,結果賣了這麼久,就你一個人買了。剩下拆開的退也退不回去,賣也賣不出去,全砸在他手裡了。雅雅她阿爸就遷怒於她,我和老大昨天發現了很生氣就報了警。」
顧深語氣不好,制止他的言語:「蘇,夠了。」
蘇轉頭對曲嶺惜說:「不行,我老大又嫌棄我話多了。」
曲嶺惜卻笑不出來,「對不起。」
如果當時他能看出雅雅的糾結和難處,可能就沒有這一場無妄之災了。
蘇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你也別想太多了。我都說他是慣犯,沒有你這個阿惜,也會有阿北阿東阿南買那包白煙。」
顧深這一次沒再原諒蘇的聒噪,直接拎起蘇的衛衣帽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從曲嶺惜的身邊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