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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著呆,隔壁座位的b國女士卻擔憂地看著他:「嗨,先生。你沒事吧?」
曲嶺惜抹了一下臉,說:「沒事。」
b國女士說:「您要不要喝一杯水?」
「不用。」曲嶺惜聲音都帶了哭腔,「我只是太高興了。」
下飛機後,曲嶺惜立刻給顧深打電話。
連續數次忙音後,曲嶺惜意識到顧深可能把自己拉進了黑名單。他拎著行李箱下榻在一家民宿中。老闆娘對他很好,名叫奈桑;老闆娘有個小兒子,剛學會牙牙學語,叫做一瑪。
涼城人很熱情,他卻歸心似箭。
他想回到顧深身邊。
他一次又一次地給顧深打電話,對方都沒有接。直到某天,對面傳來陌生的聲音,曲嶺惜恍然,顧深可能早就登出了這個號碼。
曲嶺惜沒有放棄,他開始給顧深寄明信片,飄揚過海地寄。遇到好看的風景,他也會往家裡寄。
可惜郵寄本身就慢,何況地點遠在b國。曲嶺惜就在涼城待了將近有數月。然而這些寄到c國的明信片,沒有任何迴音。
當他以為是郵寄出現問題時,s市的明信片回來了。
曲靈問他在哪裡,為什麼敢不回家。
曲嶺惜獲得了一個涼城名,叫做羅布。
他問一瑪羅布是什麼意思?一瑪說,這在涼城是等待的意思,無盡的等待。
曲嶺惜覺得這涼城名太符合他此時的處境,欣然收下了這個名字。
無數次心涼後,他終於不再準備等待。他將還未寄出去的明信片同顧深留下來的那封信塵封在一起,交由奈桑保管。
奈桑驚訝道:「這些你都不要了?」
曲嶺惜笑道:「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暫時寄存在你這裡吧。如果有一天我願意回來,我可能是迴心轉意了吧。」
走之前最後一天,他還想去看看曾經震撼住他的雪山。
曲嶺惜背著相機,徒步前往。他自以為在涼城住了幾天,就很瞭解涼城——涼城是熱情的,也是冷漠的。危險降臨,誰都沒有預料到。
那次百年難遇的大雪崩,讓涼城人虧損良多。
曲嶺惜作為遇難者,被第一時間送到隔壁市治療。
之後,他的記憶也伴隨著涼城的雪,被陳壓數年。
第66章
醫生說顧深已經醒來了。好在這次車禍並沒有對兩人造成太大的傷害,修養幾個月就能恢復如常。
曲嶺惜因被顧深牢牢護在身後,更是隻有輕傷。
他趁著曲父曲母還有曲靈午後出去吃飯的空檔,起身去往顧深的病房。顧深的情況總體比他嚴重點,住在樓上的特護病房。
曲嶺惜讓護士幫他推輪椅,等電梯的時候覺得過於麻煩,就換成柺杖一個人走樓梯。
醫生給的訊息果然及時,顧深已經醒來,只不過比起他,這人身上還插著各種管子,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了院。
曲嶺惜走進來之初,他還以為是護士,眼皮都沒有抬,淡淡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他?」
「他是誰?」曲嶺惜第一次使用柺杖,實在不夠熟練,用了吃奶的勁,才用烏龜的速度來到顧深的病床前。
果然,顧深看到他來,微黯的雙眸一亮。
「……老婆。」
「???」
崩人設了啊,顧深。
要不是看顧深太虛弱,曲嶺惜能把柺杖往他身上杵。
曲嶺惜一屁股坐在顧深床邊,順手撈了點櫻桃吃——不知道誰送給顧深的,滿滿一大果籃,全是稀罕貨。他心想,怎麼他病房裡沒這些好東西。
他姐姐、他爸媽,說對他好,成天讓他喝粥吃菜,吃得等到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