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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活下去,我就一定活下去別人越想要我死,我就越想活下去。”傅紅雪道“活著並不是恥辱,死才是”
他蒼白的臉上發著光看來更莊嚴,更高貴。一種幾乎已接近神的高貴,
他已不再是那滿身血汙,窮愁潦例的劊子手。他已找到了生命的真諦,從別人無法忍受的苦難和打擊中找出來的因為別人給他的打擊越大,他反抗的力量也就越大。這種反抗的力量,竟使得他終於掙脫了他自己造成的樊籠。這點當然是公子羽絕對想不到的。
鍾大師也想不到。可是他看著傅紅雪的時候,眼色中已不再有驚訝憤怒,只有尊敬。
高貴獨立的人格,本就和高尚獨特的藝術同樣應該受人尊敬。
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也想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來洗清自已的恥辱?
傅紅雪道:“我正在盡力去做。”
鍾大師道;6除了殺人外,你還做了什麼事?”
傅紅雪道:“我至少已證明給他看,我並沒有被他擊倒。”
鍾大師道“他是什麼人?”
傅紅雪道:“公子羽。”
鍾大師長長吐出口氣:“一個人能有那樣的琴童,一定最個了不起的人1”
傅紅雪道“他是的。”
鍾大師道6但你卻想殺了他?”
傅紅雪道“是。”
鍾大師道“殺人也是件有意義的事T”
傅紅雪道“如果這個人活著,別人就得受苦,受暴力欺凌,那麼我殺了他就是件有意義的事。”
鍾大師道:“你為什麼還沒有去做這件事7”
傅紅雪道/因為我找不到他。”
鍾大師道:“他既然是個了不起的人,必定享有大名,你怎麼會找不到?”
傅紅雪道:“因為他雖然名滿天下,卻很少人能見到他的真面
——這也是件很奇怪的事,一個人名氣越大,能見到他的人反而越少。
這一點鐘大師總應該懂的,他自已也名滿天下,能見到他的人也很少。可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傅紅雪也不想再說什麼,該說的話,都已說盡了。
博紅雪站起來/我只想讓你知道,這裡雖然是個好地方,卻不是我們應該久留之處。”
所以外面雖然還是片黑暗,他也不願再停留。只要心地光明,又何懼黑暗?他慢慢地走出去,走路的樣子雖然還是那麼笨拙奇特,腰稈卻是挺得筆直的。
鍾大師看著他的背影,忽然道:“等一等。”
傅紅雪停下。
鍾大師道:“那麼,你就該留在這裡,我走。”
博紅雪動容道“為什麼?你知道他會到這裡來?”
鍾大師不回答,卻搶先走了出去。
傅紅雪道“你怎麼會知道的?你究竟是什麼人?”
鍾大師忽然回頭笑了笑,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T”
他的笑容奇怪而神秘,他的人忽然就已消失在夜色中,與黑暗溶為一體。
只聽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要你耐心在這裡等,就一定會找到他的。”
二“你以為我是什麼人?”
難道他並不是真的鐘大師?難道他才是俞琴?否則他怎麼知道公子羽的行跡訊息?
傅紅雪不能確定。他也沒有見過鍾大師的真面目,更沒有見過俞琴,
公子羽是不是真的會到這裡來?他也不能確定,卻已決定留下來,這是他唯一的線索,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放棄。
夜更深了,空山裡聽不見任何聲音。絕對沒有聲音就是種可怕上的琴,星光正冷清漬地照著琴藍。
琴絃又響了,“宮商,宮尺,宮羽”一連串響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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