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驚變(第3/4 頁)

眼線。即便他真有逆心，倘若謀事不密，恐怕會有許多變數。”許德敬說罷起身，向趙昱投去憂慮的眼神。

“右相大人不必多慮，末將已安排禁衛軍各營封禁都城，拱衛皇宮。李大人則會調動府中人馬，於明日午時前抓捕伏興一家及降魔司全部黨羽。”魏青又道。

李海龍立在那裡一直沒有言語，他遙想十多年前和伏興同為京兆尹府中的捕快，相比自己一步一步爬到如今這正四品位置，伏興如今算得上大起大落。他了解伏興的手段，要想緝拿此人定是要耗費極大的心力，更得擔當不小的風險。

“聖人，值此危急之時，臣自當管制好六部及各方衙臺，張布降魔司謀逆的罪狀，力保都城朝局穩定。只是……”許德敬眼中帶淚，“臣斗膽請聖人准許……”

“德敬有話儘管直說。”趙昱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待到伏興被捉之後，由臣領頭刑部主審此案，臣以項上人頭擔保，無論如何都給聖人一個清楚定論！”

“如此也好，就算是對當年永王府的情義有個交代罷！”趙昱想了片刻之後緩緩點頭，他此刻怎會想到，半個時辰之前還在談結親之事的老部下，居然會一下子變成居心叵測的叛臣賊子。

趙昱是遺憾的，不單單是對自己，還是對長子趙禮。他看著兒子自小便喜歡伏穎兒，才會對伏興格外重用、恩信日加。或者說，伏興的發跡除了自身拼命，多少都沾了女兒的光。

不過趙昱此刻期盼此案還有轉機，甚至期盼許德敬會念及與伏興在永王府共事多年的同僚情分，放伏興一馬。到了那時，或許自己也會網開一面，順水推舟，留下伏興這條性命。

漢國公府，伏興同樣徹夜未眠。根據哨探傳回的訊息，都城的各處城門已經關死，城中各營禁衛軍也陸續集結向皇宮趕去。

帝京之中出了這麼大事，伏興身為降魔司指揮使卻毫不知情，這隻能有兩種情況：一是不該讓他知道，二是不能讓他知道。前者不大可能，若真是後者，則大勢將去。

伏興心裡已做了最壞打算，同時以飛鴿傳令降魔司分散在都城裡的八個大營警戒，一旦形勢不好，便得拼死一搏。

“父親為何還未休息？”伏穎兒看到伏興寢房的燭燈亮著，便過來探看，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彷彿一瞬間便老了十歲。

“穎兒，為父一直在想今晚之事。”伏興示意女兒坐下來。

“可是那個滅了宮燈的怪人？”伏穎兒笑了一下。

“為父哪有那般閒心！”伏興皺了皺眉。

“那父親可是覺得聖人的封賞有何不妥？”伏穎兒覺得郡主的名頭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副華麗的枷鎖，只會把她和趙禮綁在一起。

“封你為郡主倒在為父意料之中，可城中似乎剛剛出了大事……”伏興眉頭緊鎖。

“帝京城裡還有什麼是父親不知曉的？”伏穎兒笑著安慰，可看著父親的神態心中也漸漸不安起來。

“穎兒，你可知道為父前一陣子在忙些什麼？”伏興問道。

“您不是剛從幽州平亂回來麼……”

“為父在幽州時，接到了雍州的探報，說河南郡梅溪一帶有人暗中招兵買馬，意圖作亂。只是當時疲於對付那些穿山走林的叛民，沒有立即進行處置。”

“所以您懷疑大監拿來的那封雍州急報和此事有關？”

“當是有關，只是為父總覺得大監對我似乎很是避諱，一時間又想不到其中有何勾連……”

“父親且放寬心，即便雍州真有民亂，聖人大不了也只會追究您一個失察之罪。”

“穎兒，為父今晚有幾句話想講給你聽。”

“定是我此前提起母親，又讓父親心裡難過了……”

“為父當年還做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