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情(第1/2 頁)
“總算熬了這個食饗皇家御宴的卑鄙畜生了,現在騎馬回去!”
聲音在蒼穹的夜幕裡慢慢沉寂。
白庸還被關押在地牢中,也不敢胡言亂語,否則這眼線眾多,缺口放大,經訛傳訛,沒事也得頂破個天的窟窿,這不是自找麻煩,再說從監獄出來的流音,這幾天關押的吳敢,被一群北壁的野狼給叼分了,地獄中還一時騷動,最後啞口之下沉默如針音可鑑。
還是這事情做的太令人恐怖,這皇家還有一專門養新疆純種大蒼猊犬的衙門管事,出來一個便是青面獠牙,滿足指還都長滿鋒利的硬皮甲塊,據說削鐵如泥,在寒風中令人瑟瑟發抖,不寒而慄。
“這吳敢,我的撿來的徒弟,鄙人對他恩重如山,想不到竟然會是一條夾著尾巴的哈巴狗,見了誰能有好處,就巴結上去,表現出一副極其卑劣的奴才嘴臉,我呸……”
“你這傢伙算我看走眼,不過蒼天有眼,讓你做了北壁狼的美餐,也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念你我師徒一場,我也大量海涵的氣度,來年的祭日給你回酹幾杯……”
白庸在監獄裡草堆上,肘關節支著地面,仰向黑乎乎的牢頂,唉嘆出幾聲溼溼的喪氣。
不過憑他這幾天的自我判斷,暫時還無法走出這骯髒難聞的地方,畢竟這太后也剛剛殮葬,怨懣還堆積在這深幽充滿著瀟颯之氣的皇宮中,要徹底消散這股陰暗詭冷的空氣,還必須靜待奇變。
如果奇怪的變化會發生,那白庸自我感覺這悠哉悠哉,他會堂而皇之的走出這陰涼潮溼的地域中。
“快放我出去,老子都快瘋了,這鬼地方,還不如見閻王爺去算了!”
是不是現在獄中會發出幾聲悲怨的惘吼,這如淒厲的石巖聲在腥臭的沾有血沫碎子的木柱上,碰撞出驚悚的狼吭朝月之怒。
或許在這裡會壓抑的神經麻木,意志會消沉於零,最後徹底的想去死神去約會,這裡陽光是屬於火光的,甚者會耗盡最後殘油,那只有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哀鳴何其慘也!但又有何意,此晦暗天空,與世隔絕,法眼即使有在,又怎麼能監畢環周,只有這……,只有這哀哀其憫,促其心衰竭亡,其宮廷用心,草芥人命!”
木門的樞蠹都快爛成一片,但被管事的發現又趕緊裝了一塊很厚實的粗木樁子,灰白色的,挺耀眼,在火光裡的影子的跳搖,象是女人的臀部在騷騷的晃動勾引。
尚膳監庖長的小府也是上檔次的,這光祿司畢竟是皇家府邸的御用食饗的地方,這饌食之處豈可隨隨便便。
新換的門樞發出“咣噹”的磕響,劃破了還在半睡中的天際,那白庸急用半閉的餘光射了過去。一監獄的獄吏進了木柱門,身影壓著地面。
“你出去一下,今日都御史白大人有話要盤問你,你自己準備一下!”
“白都御史大夫,呵呵……沒什麼好菜!老子就是住在這裡了,你快回復都御史,這裡安安靜靜,比在外面勾心鬥角的,不知要好上幾千倍!”
一碎沫未乾的草芯子還在白庸的舌頭邊,攪動的似乎“嘖嘖”響,津津有味的如同御膳房裡的他親手剛製作的一道名菜,不過他最欣賞的還是那“魚躍龍門”的這都剜心菜。
一般人不可知道,是特地有發的那道菜,在他的心中醞釀已久,也並不是陳平大人的特別指使,而是白庸自己的獨到之行,這碎沫子裡攪出來的味道,在草杆子上流淌的那份情狀,絕對是憤世嫉俗。
“你這狗東西,謀害太后,還有理由,這幾天太后殮葬已完,事情也算慢慢過去了,你這庖長,技術超群,皇上決定再任用你,以觀後效,不過再任尚膳監的御用廚師之前,還需嚴加審查!以防隱患。”
那監獄管事長或許收了白寇的幾輛碎銀,也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