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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真的是又簡單又神秘、讓人慾罷不能的存在。
夜寰瞧她看得認真,便也不打擾她,默默端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琅塵二話不說接過就飲,已然成了習慣。
他側首,凝神諦視,滿眼都是她。若是有銅鏡,夜寰定會發現自己的不同‐‐眼睛雖無光,但卻緩緩流出了一股不易察覺的柔和與溫情,沒有表情的臉似也有些鬆動,銳利的輪廓朦朧了起來。
他的變化他不自知,但心裡卻多多少少意識到了,眼前愛笑、目光明亮清澈的少女,正在不知不覺間,一點一點地打破他周身的冰盔,在他心裡種了一棵苗,用笑容和溫暖精心養護,等長成參天大樹,枝繁葉茂之時,他便也會如常人一般,有笑有淚,知冷知暖,生情生愛。
他想,情也好,愛也罷,他若有幸生得,絲絲點點,都是給她的。
如今他依舊無情無愛,但他,卻很期待。
☆、第九章
晚上布完星,夜寰如約帶著琅塵去了北斗之地。
因帶著疑惑,琅塵沒過多地關注周圍,直接走到北斗邊上觀察起來。
果不其然,在六團耀眼的明亮之中,有一個黑漆漆的空位,便是玉衡位。琅塵繞著它轉了一圈,發現如果玉衡歸位,杓歸完整,便可連線魁。琅塵點點頭,對自己的冰雪聰明極其佩服。
向不遠處的夜寰招招手,見他走過來,她開口問道:&ldo;神君,你之前說的北斗乃神隕所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呀?&rdo;
夜寰認真講解:&ldo;遠古至今,共有六位神君為三界安寧隕逝。&rdo;抬手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星,&ldo;先戰神戰死,僅留一魄,歸開陽位。&rdo;又一指,&ldo;先耀神元神祭末烏罩,不至三界無光,只剩凡軀,歸天樞位。&rdo;
聽他這麼一講,琅塵覺得極其有趣,瞬間來了興致,&ldo;那天璇呢?&rdo;
&ldo;先天君妄圖一統三界,先法神怒觸擎天柱。眾神罷黜天君,法神之血歸天璇位。&rdo;
&ldo;天樞呢?&rdo;
&ldo;人界洪水肆虐,無人可解。先土神化身息壤治水,僅剩一抔,歸天樞位。&rdo;
&ldo;天璣?&rdo;
……
琅塵一口氣問完六顆星的來歷,夜寰也細細回答,聽著他的說解,琅塵越發覺得天河璀璨炫目。
眼波流轉於群星,夜風吹起了兩人同樣荼白的衣擺,遙遙而望,天河中的那兩個身影,一個冷峻挺拔,一個靈動純淨,甚是和諧。
立於岸邊的宴嶼唇角勾笑,拂了拂有些凌亂的髮絲,轉身抬步,落地無聲,如霜沉皓月,不著痕跡。
天河裡的兩人當然沒有發現岸邊之人,琅塵看看北斗,又看看周邊的其他星,驀地想起之前看到的&ldo;星魂&rdo;一詞,又問:&ldo;神隕會化星,那其餘的星是怎麼來的?星魂又是什麼?&rdo;
比起那些不著調的腦筋,夜寰很是寬慰她終於把心思放到學業上。
耐心地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ldo;神隕仙隕都會化星,較為普通,沒有北斗尊顯。&rdo;
一陣冷風呼嘯而過,琅塵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夜寰將這些盡收眼底,不露聲色地攏手向她,繼續道:&ldo;塵埃落入天河,受靈力滋養,也會成星。&rdo;
剛才還冷颼颼的,不知怎麼突然就暖了起來,又聽到夜寰的一番話,琅塵驚奇不已,忙扭頭看他。
一臉興沖沖的模樣,夜寰心下明瞭她在想什麼,不等她問,說道:&ldo;你不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