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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件件回想過去,他每次有這樣的表現,都是為了在自己身上佔到便宜。
咖啡館裡,他對面坐了一對情侶。
看著是在爭辯什麼的樣子,女孩振振有詞,男孩一臉寵溺。
許涵昌默默地注視著他們出神。
他情竇初開的時候,在過崗莊高中當班長,一向大方開朗。
唯獨不怎麼擅長跟女孩子打交道。除了幾個班委,他都不太好意思去跟其他女生說話。
鄰居家虎子哥結婚娶媳婦,大家都往婚車上面噴那種彩帶。
他也想過自己以後會找個什麼樣的媳婦,想一定要疼她,也想過要把工資都交給那個願意陪自己吃苦的女孩保管,對她忠誠。
但這些都是在沒遇到卓聞的時候。
他喜歡上了卓聞,他就把這個虛無縹緲的物件應該享受到的一切待遇和真心,百分之百地奉獻給了他。
如今,許涵昌清醒地意識到。這輩子,他大概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的手機在桌面上震動個不停,卓聞的名字在上面亮起,又隨著熄滅的螢幕消失。
許涵昌看了一會兒,接起來:「餵?」
「許哥,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兒呢,今晚和唐元舜蔣行遠吃飯,我過去接你。」卓聞熟悉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許涵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第一醫院旁邊的下村咖啡。」他麻木地說。
卓聞很快就風度翩翩地出現在店門口,吧檯的服務生迎上去主動問他,他卻只是面無表情地在店裡掃視了一圈,迅速捕捉到了許涵昌的身影。
他看到許涵昌瞬間笑了。許涵昌坐在遠處,如同一個普通看客,十分冷靜地去看卓聞。
這個人確實在哪裡都有引人注目的資本,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被卓聞迷得團團轉。
許涵昌近乎自虐地想,他其實也是隻看皮囊的膚淺之徒,喜歡卓聞不過是見色起意,又能好到哪裡去?
似乎這樣想,他就沒有那麼可憐。他和卓聞半斤八兩,誰都不是真心。
卓聞向許涵昌走來,坐在他對面,把手輕輕地伸過去將他牽住:「外面好冷。」
許涵昌不做聲,也握住了他。
「許哥今天見了朋友?」卓聞早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兩杯咖啡,貌似不經意地提起,「玩得開心嗎?」
許涵昌點點頭:「嗯。」
卓聞敏銳地感覺到許涵昌心情不好,他見自己這邊的咖啡幾乎沒動過,想也許是兩人不歡而散,心裡一陣暢快,也就不再糾結於此。
「走吧。」許涵昌站起來,從椅背上取下圍巾圍好。
無論如何,唐元舜和蔣行遠的鴿子,他是不能放的。
許涵昌和卓聞到包廂的時候,蔣行遠和唐元舜已經在屋裡了。
這屋子空間有點小,四周是暗紋印花的擋板,和這家餐廳的檔次相當不符。
但許涵昌哪裡還能顧得上關注這些。
「不好意思,我們來的晚了。」他一進門就跟唐元舜和蔣行遠道歉,卓聞跟在他背後,有點惴惴不安。
許涵昌一路都沒怎麼跟他說話,但他問什麼的時候對方又若無其事地回答,十分反常。
他哪裡知道許涵昌的糾結,他和罪魁禍首坐在密閉的車廂裡,腦子裡一會兒是卓聞為了救他被縫針的樣子,他腦後染血的白紗布,一會兒是那張證明單,上面寫著藥物質譜分析結果:澱粉。
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自己想像地那麼灑脫和不計前嫌,只要一個引線點燃,之前的憤怒和悲傷就會被全部點燃。
唐元舜和他打了個招呼,以公事為由,叫卓聞出去談談。
留下蔣行遠和許涵昌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