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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天仙,才能把他的兒子迷成情種。
暄文帝如今身體不好,視力也跟著變得差了許多,五米之外,就只能模糊看出個大概樣子。
雲嫣看了看容灼,發現他沒有反對,便依言朝皇帝走近了些。
待近到三米處,暄文帝才讓她停下,細細打量起來。
「是個讓人驚艷的美人兒……難怪,難怪。」
作為身居高位的皇帝,年輕力壯時,暄文帝也曾閱美無數。
只是這兩年他日漸病重,再漂亮的美人兒,他也有心無力起來,她們鮮嫩精美的容顏,甚至會把他對比得越發蒼老虛弱,暄文帝已經許久沒去後宮了。
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越是行將就木,他就越懷念髮妻姜皇后……
當時她嫁給他時,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他允諾了今生會與她一世一雙人,她是他跪了父皇一整日,才求娶得的心愛之人。
上一代的皇權爭奪,他的一干兄弟死的死,廢的廢,他這個原本沒怎麼接受過繼承人培養的嫡幼子,被封為太子。
他為了穩固地位,防止下面比他更小的幾個庶出的弟弟奪了他的太子之位,他不得不開始接受那些權臣往他宮裡送的美人……
一開始只是有名無實,後來是因為他的太子妃遲遲不孕,他一次醉酒,「不小心」寵幸了一位侍妾,慢慢的,有一就有二……
暄文帝心知肚明,他如今才過不惑之年,這些年一直很注重保養,怎會在兩三年的一場風寒後,就一直身體在走下坡路了呢?
是因為他老了,他的幾個兒子大了,他們以及他們的生母,迫不及待想看到他退位了。
因為查不清自己身體變差的事,到底是後宮中的哪一個下的黑手,暄文帝對那幾個庶子,都有一份戒備和警惕之心,也不願如了他們的願,封他們中的任何一位做太子。
反而是容灼這個他愧對良多的長子,他對他是有埋怨的,但埋怨中,又藏著幾許關心。
他雖然流落在外,但卻出落得十分優秀,容貌也有四五分肖似他有愧的髮妻姜皇后……
暄文帝心中早有了定論,這就是他心中最好的繼位人選。
不過,在為容灼掃平其他的阻礙前,他還不能把他推到太子這個無異於箭靶子的位置上。
暄文帝沒想到,容灼和他當年一樣,也是個情種。
暄文帝看著雲嫣姿容絕麗的臉,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姜皇后……
他和姜皇后沒能走到最後,只希望容灼和雲嫣能有不一樣的結局。
暄文帝恍神好一會兒,才道:「好,好孩子,以後你和阿灼,要好好的。」
說著,他朝一旁的張太監使了個眼神。
張太監會意,立刻端上來一個錦盒,送到雲嫣面前。
雲嫣訝異問道:「這是……?」
暄文帝道:「這是我母親當年傳給灼兒母親的龍鳳鐲。當年灼兒出生時,她就說過待以後灼兒成親,她要把這手鐲傳給長媳……」
說到這裡,暄文帝沒有繼續往下說,又開始咳嗽起來。
雲嫣連忙接過。
容灼上前,幫幫皇帝輕輕拍背順氣。
又是過了好一會兒,暄文帝拿開手裡捂嘴的帕子,上面有著點點血跡。
暄文帝把帕子遞給張太監,換了一條新的,對雲嫣和容灼虛弱地擺擺手道:「你們去吧,去後宮見一下那幾位,走個過場,等給她們敬了茶,灼兒你再來我這裡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說。」
容灼堅持要請太醫過來看看,皇帝卻是拒絕了:「不用,他們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話,我不想見他們。我的身體怎麼樣,我心裡有數。」
雲嫣和容灼一起往後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