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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點頭,把票□自動檢票機,隨著人流進去。走老遠了轉過頭發現微微還在原地,望見她揮了揮手,小小的身影反射到玻璃上,讓她一片溫暖。
微微是她的高中同學,初中從縣中考到省重點的她有些自卑,但骨子裡又自傲得很,成天埋著腦袋上課讀書,拼命拿高分,孤傲得很,也沒什麼朋友。但談微微是唯一不賣她冷淡帳的人,總是拉著她去上廁所,總是把她搞來的練習冊借給她,還花痴兮兮地拉著她去看心儀的帥哥打籃球……她們成了真正的朋友,她願意向微微說出那些背負很久的事情:她的父母,她的家庭還有她夢寐以求的逃離。微微也把開朗和樂觀傳染給她,久而久之,她不再背著重重的殼生活學習,也會跟著微微和同學們打成一團,鬧成一團,而不是大家眼裡的讀書機器。有時候她常常想,如果沒有談微微,她的高中生活將在一片陰暗中過去,她也永遠長不成現在豁達開朗的性格,或許會像父母一樣,自私又殘忍。
微微於她是閨蜜,更是親人,至親至愛的人。
c市到x市有六個小時的車程,列車報站時,她剛好看完一本小說。下車前給新娘子打電話,「樂樂,我快到了。」
「小涵,你等下,我叫老公派人過去接你。」
「不用,你地址給我,我自己過來。」
「沒事兒,我叫人去接你。」
肖梓涵也不再拒絕,報了列車到達時間便掛了電話。文樂樂是她的大學室友,上下鋪,都是寒門學子。樂樂父母在她中學時就離異,她跟著父親和繼母,後來繼母生了個兒子,父親對這個閨女也就不大上心,大學四年她們一起打工,一起掙錢,好幾個春節也是兩人一起過的,可以說樂樂和微微一樣是她的好姐妹。
下了車她隨著擁擠的人群往出站口走去,國慶長假,x市又是旅遊大市,人擠人擁堵得要命。她好不容易擠出來發現天竟下起小雨,她把電話拽手裡,站在屋簷下躲雨,自動忽視一撥撥湧上來的拉客司機。
同車下來的人基本都已走散,出站口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接她的人卻還沒來電話,她也不急,乾脆塞上耳機看雨聽音樂。
正兀自出神,肩膀被輕拍了下,她轉過頭,眼前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正對她微笑著點頭。
「你是文樂樂的同學吧?」他問。
肖梓涵笑著點點頭,「你來接我?」
「嗯,車在那邊。」他伸手接過她的小行李包,逕自大步往停車場走去,扔下她站在原地。
走這麼快幹嘛?趕考啊?真沒品!肖梓涵一揚眉,望著挺拔剛毅的背影腹誹。
她慢慢跟上去,沒走出幾步發現男子又折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把傘,肖梓涵不禁為剛才的想法臉紅。
「給你。」男子把傘遞給她,自己淋著雨去開車門。
好吧,她的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車子出站後一直往市區方向開,可男子只是專心開車,一句話也不說,車內只聽得到彼此的護膝,十分怪異。老天,文樂樂從哪裡找來這麼個冰塊男!
她想說點什麼,又找不出話題,只得百無聊奈地撥弄安全帶。幸好即將被悶死之際,電話鈴聲響起。她連忙接起來,把打電話的談微微感謝了白千萬遍。
其實微微只是問她到了沒,結果她東拉西扯半天,生怕一掛電話就會被車裡的冷氣凍死。講得口水要幹時,她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來,肖梓涵疑惑地看看四周,應該是到酒店停車場了,於是匆忙掛了電話。
「到了?」她問。
「不急,先喝點水,你接著再聊。」冰山男單手握著方向盤,似笑非笑地遞給她一瓶水。
肖梓涵呵呵兩聲乾笑,接過水逕自去推車門,卻發現車上了中控鎖,怎麼扭都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