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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綰看了一眼四皇子,雖然模樣生得清秀,但不得不說,這性格是真的直,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如今看來,應該是沒她什麼事了。
李慧秀看了一眼眾人,壓根沒有人替她說話,就如方才沒人替阮綰作證一樣,此刻的她,終於深刻體會到了「孤立無援」的含義。
她下意識看向阮綰,阮綰此刻也看著她,眼底並無任何多餘的情緒,也沒像別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嘲諷,就像是打量無關緊要的人一般,風輕雲淡。
她苦澀一笑,走到陰涼處跪了下來,她知道這是她應得的,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沒辦法,她得罪的人,是當今陛下的親兒子。
眾人看著眼前場景,只覺得唏噓,他們都以為阮綰這次是吃虧吃定了,誰曾想,局面反轉,如今阮綰身後倒是有四皇子撐腰了。
阮綰淡淡掃了一眼眾人,走到四皇子和趙景淳身側道:「是民婦之過,給四殿下和世子爺惹麻煩了。」
四皇子只飛快掃了阮綰一眼,並未言語,看樣子不太想搭理人,倒是趙淳熙極為和煦笑道:「沈少夫人言重,此次是王府處理不當,還請沈二爺和沈少夫人別放在心上。」
「不會,多謝世子。」沈二爺走到阮綰身側,握著少女的手,沉聲應道。
阮綰笑著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瞥到趙景淳腰間佩戴的玉石,只覺得熟悉,腦海中靈光一現,她連忙抬眼,對上趙景淳的目光,想起方才四皇子叫他「水京」,心裡無比驚詫。
她記起來了,這個靜南王府的世子爺正是和她一起在藝坊喝酒的水京老弟啊!
阮綰直直盯著趙景淳打量,惹得一旁沈二爺極為不快,他捏了捏少女的小手,嗓音低沉道:「綰綰,若繼續看下去,為夫可就真的生氣了。」
沈二爺話音一落,阮綰連忙移開目光,見周圍眾人沒有在意她,方才放下心來。
趙景淳看了一眼阮綰,繼而收回目光,朝著門口圍觀眾人道:「時辰不早了,即將開席,大家進府吧。」
言罷,他同四皇子進了王府,眾人跟在他們身後,陸陸續續進了府內,無人理會跪在不遠處的李慧秀。
阮綰拉著沈二爺,極為興奮道:「二爺,你還記得上次和我喝酒的孩子嗎,假如我沒認錯,好像就是世子爺啊。」
「嗯,是他。」沈二爺的朝趙景淳那處看了一眼,淡淡說道。
阮綰愣了一下,合著沈二爺這是早就知道了?她疑惑道:「二爺,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何沒告訴我?」
沈二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敲了敲少女的額頭,慢條斯理道:「他和你喝酒那日,我就知道了。」
阮綰伸出小手扒拉這男人的衣袖,有些不滿道:「為何不告訴我,還好人家沒認出我來,不然也太丟臉啦!」
「算是一個小教訓,以後除了我,不可同別的男人喝酒,可明白了?」沈二爺捏了捏小妻子的手,鳳目含著警告的意味。
阮綰嗔怒地瞪了一眼沈二爺,氣鼓鼓道:「憑什麼?」
「綰綰可知,發酒瘋還吐男人一身的,只有你了。」沈二爺眉間凝著笑意,故意打趣道。
老男人真是不會說話,阮綰氣得鬆開他的手,轉身拉著沈聽禾的手,笑到:「聽禾,走,我們不理你哥哥!」
「好!」沈聽禾看著自家嫂嫂被兄長霸佔了許久,如今終於能和嫂嫂一起了,連忙跟了上去。
沈二爺看著小妻子的身影,眼底露出幾分笑意,微微側目,看著李慧秀的身影,眼底露出駭人的冷意。
他人生第一次感受到功名利祿的重要性,以前他來去自由,如今不同往日。
沈二爺聽著耳邊掠過的風聲,鳳目透著深意,薄唇輕言,「起風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