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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看,能當多少?
當鋪又由封建的社會搬回來了。從封建社會搬回來的當鋪一般都般在城市的旯旮裡,有點像有錢人包下的“二奶”或餵養著的“金絲雀”的角色。躲躲藏藏的,總還是做不到大大冽冽地見人的。我想,當鋪這地方是專為酒鬼、嫖客、癮君子、流浪漢、敗家子兒、窮光蛋們準備的地方。一條退路!
象“好運來”這樣能夠大大冽冽的立在鬧市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也沒什麼奇怪的,只不過是我少見多怪,只不過我是個由南京城裡走出來的“下里巴人”在作怪。沒瞧見麼,現在的“二奶”和“金絲雀”們,有比“正宮娘娘”還厲害的。經濟社會下的“正宮娘娘”都學得聰明瞭,學會了善解“夫”意了,學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年頭,誰也別指望著口袋和腦袋裡有點“內容”的男人或女人,能在“結婚的紅本本”裡將彼此看作是誰的唯一了。最多能做到的只是,將跟自已被框進“紅本本”裡的人努力爭取成為“最後”了。
掌櫃的拿著我九成新的勞力士仰著腦袋在電燈泡下照看了一會兒,然後從視窗伸出四個指頭來:“這個數。”
“四萬?”我聳著鼻翼不屑的叫道。
“美啊,你?!四千。”老闆用種比我還要不屑得多的語氣:“你以為你帶的是名人帶過的手錶呀?四萬,也敢說得出口?!”老闆的口與鼻之間不斷地發出哼的輕音來。聽著讓人惱火。
“怎麼?沒想好?”老闆冷著臉對我說:“沒想好,先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再來”,於是大聲嚷嚷道:“下一位”。我回頭時,發現下面還有好幾位。我收回我的手,嚷道:“不當!”
勞力士錶是我去年用八萬塊錢買來的。四千塊抵不上我買它的時候所花費的一個零頭。
狗日的當鋪的老闆,真他媽的比舊社會的老闆的心還黑好幾倍。一群吸血鬼。我在心底罵道。
我又哼唱起《無所謂》來。無所謂現在意味著什麼?一種生活狀態麼?反正,我哼得特起勁兒。路人拿怪異的目光看我時,我就拿怪異的調調唱“無所謂”。媽的,我把“無所謂”唱到了有所謂的對立面了。
“咦?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明星洛科老弟,好久不見,真是稀客稀客呀。你看你一來,我的歌廳就棚壁生輝了。”老麥看見我,高興地招呼著,十分的親熱,又是擁抱又是握手。我儘可能地與他的好心情保持一致。
老麥歌廳還在,生意還是那樣的火爆。老麥又胖了半圈兒。肚子比屁股大兩倍,像即將待產的孕婦。說話的嗓門兒也大了,說話時還帶著呼哧聲。唉,老麥胖得實在叫人同情。不過,精神煥發,臉色紅潤,不用問就知道老麥這兩年小日子過得跟從前一樣的滋潤。小眯縫眼兒也特逗人喜愛,都埋進一堆豐盛的脂肪裡去了,目光溫和得有些使人覺得粘糊。只有性生活愜意的人才具備這種目光。在當演員時,導演就是這麼對我們說的。
性,在演藝圈子裡不再是隱蔽的。這是個純粹的、自由的、坦白的地方。導演講性,攝影師無動於衷的拍赤裸著的Xing愛場面,演員在演床上戲的時候會直截了當地問導演,Zuo愛用怎樣的招式?這問題問得一點都不弱智。起初我聽到有人問這樣的問題時,尷尬得想找個洞鑽進去。環境塑造人的話一點都不假。最後有人再問我諸如Xing愛有哪些招式時,我一點都不含糊地回答說,Zuo愛不就是兩樣招式麼?要麼男上女下,要麼女上男下。結果,我倒是被一群人笑了。Xing愛有N種招試,據說,這些招式用一年的時間也試用不完。
老麥親自給我拿過一杯啤酒過來,拉開一把椅子坐在我身旁,一隻粗圓的手臂搭在我的肩上:“怎麼樣?”
老麥肯定也從報紙上看到了有關我打導演並被影視界封殺的事兒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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