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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會心存芥蒂,然後爽快回答:老朽名曰康樂,這裡的人都稱呼我為康師傅,你可以喊我老康,也可以喊我康老,或者也跟他們一樣,老朽覺得今日相見必有命中註定的緣分,名號對於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夫而言,已然看淡。
“康師傅”在我腦海裡盤旋,一時揮之不去,我似曾略有耳聞,但又確實一時回想不起來了,我恭敬地對他說:小生孟浪乃為晚輩,自然不能造次,那我還是尊稱您為康老吧,這也是我在嶽秀書院裡讀書的時候養成的一個尊老愛幼的習慣。
康老隨即眼前一亮,問我:嶽秀書院?孟浪,你之前在嶽秀書院呆過,今日為何又要應徵到此?按說這時的你還應該在書院裡為學才是……
我一時消除不了康老的疑問,沒有和盤托出的衝動,於是把往日銳利的詞鋒收斂起來,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說來話長。
貌似偓佺的康老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習慣成自然,想必日後你會深刻領悟到此話的真諦。
是夜,康老,我,還有那個看著忠厚老實不善言辭的馬伕,粗茶淡飯將就而食,待料理完畢,我們仨早早休息。
翌日,馬伕早早醒來,整裝待發,匆匆吃過一些,與康老還有我話別,然後驅車而歸。
我將昨日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康老,為何這裡但見馬場,不見馬匹?
康老直來直去,也許是今日多出了我這個可以陪他說說心裡話的人,他儼然返老還童,氣色好了一些,語氣和緩的說:你初來此地有所不知,這裡還有一些僕役,他們都去跑馬了,年年如此,幾乎是傾巢而出,你看眼下就是留老朽我一人在此把守著,好在今天又多出了一個你,總算也能為我分擔一些事情。
我突然想起了我多年前趕馬車飆馬那一幕,而放到這裡與康老的話比較顯然有出入,我不甚明白,稀裡糊塗的又生疑問:跑馬?難道此話還有別的象徵意義嗎?
康老釋疑:除你我之外的他們一行都去檢驗馬匹的身形體質如何,策馬奔騰,揚鞭催馬,日行百里,展轉各處,以便遴選出當中的駿馬呈獻給宮裡,以備不時之需。
我還是感覺茫然,對此知之甚少,再說距離皇宮不遠的皇城之內不是也開闢了幾處專門養馬的馬廄嗎,而且還飼養了不少的寶馬,不乏馬中*。我感覺我這麼像一個顛沛流離的流民,他們那麼像溜鬚拍馬。
我堅持不懈不解風情的再次發問:康老,世上真有千里馬嗎,它真能日行千里嗎?
這樣的問題不僅再次暴露了此刻我錯綜複雜的心境,也反映了我五味雜陳的心聲,這麼一個低階的問題,居然讓我給不假思索的毫不掩飾的給扯了出來,這還用問嗎?這是我說出我的問題之後,瞬間明白過來的。
康老倒也知趣,然而還是說了:集老夫幾十年駕馭之經驗,尚無發現天生神力的千里馬。
我好似恍然大悟,感覺康老很現實。
我順著康老的話,繼續往下調侃:康老,那究竟是我朝的馬好還是異域的汗血馬好?
康老的解釋是都拿名貴的好馬來說,相差無幾,不相上下,不分伯仲。
這讓我領會到其中的意思好像是若是從我朝土生土長的馬匹裡挑選一匹良馬和異域的精心挑選的汗血馬放在一起比強悍的話,想必會出現齊頭並進,並駕齊驅的景象,若是恰好是一公一母,又恰逢發情期,那萬一*了會不會生出一匹超凡脫俗的“悍馬”。
在這空曠的馬場裡,我無拘無束的再問:那為何同樣都是牲畜,汗血馬就能那麼出名那麼貴呢?
康老不厭其煩的耐心說:物以稀為貴,若要從異域引進到我朝自然要貴,如果是本土製造的話就會相對便宜。
我再三追問:那世上為何追捧汗血馬之人趨之若騖?
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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