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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覺到了樂極生悲,卻並沒有任何否極泰來的跡象。
待衙役隸卒把我帶進奢華靡麗的廳堂之內,拜見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盛城的父母官牛大人。
見異思遷的牛大人用輕蔑的口吻問我有何本事,一副頤指氣使的氣焰,灼燒著滿臉肥肉,儼然一塊紅燒牛肉。
在這時我即使有跛鱉千里的情懷也不能輕易表現出來輕易顯示從容不迫的神態,眼下只好裝出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實話實說:我只為找個事做和混口飯吃,大人請您吩咐,幹什麼都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牛大人喜怒無常,隨即不悅,厲聲呵斥:放肆!要你幹掉我你就要把我幹掉啊!
我裝出慌不擇言的說:小的哪敢,小的不敢。
在此刻,越是鋒芒畢露,反而越容易受挫折。我認為舉凡比武之爭,無須生死之論,可是眼前卻有高低之分。
這樣一來,感覺真是彆扭和不爽,興致索然,一時又頗為無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自己先擺脫困境,餘下的就好辦了。可是這無論如何,備不住會有一種數典忘祖的淒涼和悲切,曾經的悲天憫人暫時只好擱置一邊,因為我自認為我身上具備和擁有的獨立的人格和文格似乎都難以保全,審時度勢,揆情度理,我只有悲喜交集。
看著溫良敦厚實則道貌岸然的牛大人他又不屑一顧的說:我想這官府你不請自來,自然有你來的道理,本官也無心過問,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本官公務纏身,那雞零狗碎的,一時真是難以應付。看你一副讀過書的樣子,那應該是會寫字的,讓你擔當一個刀筆吏,讓你知道什麼才是提筆捉刀,什麼才是力透紙背,能否勝任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才能了。
我裝出心中一喜,快刀斬亂麻的說:隨便大人定奪,小的按吩咐去做。
這時只見牛大人一旁的無名小卒跟牛大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悄悄耳語嘀咕了一通,顯得鬼鬼祟祟的,我不禁警覺起來。用鬼鬼祟祟的來形容,實際上是高估他了,我姑且抬舉他這絕無僅有的一回。
牛大人把頭一扭,眄視我一番,然後說到:那好吧——
我霎時感覺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這是一個事情有變的徵兆,先前的胸有成竹,待聽完牛大人的話之後一臉驚愕,心裡七上八下的。
牛大人的下文是盛城之北現有一馬號,正缺馬倌飼養馬匹打掃馬廄,那暫且派你前往,即刻動身,速速前去。
我無言以對,想這繁華世界怎能如此腐化?
刻不容緩又是怎樣一種心態和感覺?
自身難保的我此時感覺我的成長經歷都是虛度,我的思想都是空談。我只有枕著兩個老夫子的格言才能安然入睡,一個是我的家嚴孟梓,一個是我的師父蘇天逸。他們都一把年紀了,本不想倚老賣老,又怕夫子自道,可見二老生性也是多麼地不夠淡薄。我連一個平民百姓都不如,既不想吃苦,而又想要過得舒服,這是可遇不可求的,還是求之不得的?
旁人插話:你還不謝過大人!你快動身吧,馬伕已經在外候著呢,就不要磨蹭了。
我又好奇的問:那一個月的俸祿是多少?
旁人再一次以一種蔑視的口氣回覆:我說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呢,去了那裡就知道了。
說實在的,我已經飢腸轆轆了,從來沒有遭遇過今天這種尷尬,我硬著頭皮對牛大人說:大人,能不能先賞點吃的,我能不能吃了飯再走啊,這樣也好趕路不是?
牛大人不耐煩的說:你怎麼那麼多事,啊?去,到後邊廚房去問問有沒有吃的,給這小子弄點,這半晌不熱的,吃的是哪門子飯呀,真是的。
他指手畫腳的吩咐一個手下去了後邊,自認為不一般的我此時逼近一貧如洗,都快一鳴驚人,是哀鳴,然後一命嗚呼,是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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