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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許俊生跟許老爺子張口借錢,老頭十分大手筆的借給孫子五千塊,就連田香蘭,這麼摳搜的人,都借給兒子三千。
還提了要求,「俊生啊,這錢不算媽借給你的,算是本錢,你賺了錢,我不全要,分給我一半成不成?」
許俊生笑了笑,說,「成啊,要不這樣吧,媽,您再多拿出來點,和爺爺一樣,五千,成不成?」
田香蘭有些不捨的,但一想到等兒子回來,就會是雙倍的錢了,最終還是同意了。
上級領導對林下參特別重視,中藥學院給高教授派了助手,是高教授的研究生學生,另外兩個中科院的專家,自然也都帶了助手。
因此,許俊生和張歷城雖然算是領隊,但一路上都很省心,在火車上買飯的時候,中科院的談教授,還總讓助手多買兩份,帶上他倆的。
順利到達加格達奇之後,除了張歷城留下了,其他人繼續往東北走,等到了黑沙鎮,就沒有班車可以繼續往北走了。
許俊生花了三塊錢,在當地找了一輛帶斗的拖拉機,所有人坐著兜風的拖拉機,顛簸了兩三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王場長帶著幾分忐忑不安,十分熱情的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讓食堂做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還準備了一壇當地有名的高粱酒,可惜,沒等坐下來詳談,三個教授這一路給折騰的,都撐不住了,都倒下了。
症狀都差不多,頭暈頭疼四肢無力兼發燒,就是典型的風寒感冒。
王場長趕緊讓人安排了住處,還讓食堂熬好薑湯送給去。
三個助手倒是一點事兒沒有,但教授們病了,也必須得過去照顧,匆匆吃了幾口就走了。
許俊生和王場長大吃大喝侃大山,王場長一連敬了許俊生三杯酒,問,「小許,這些專家們幹啥來了,我這些人參,你幫我找到合適的買家了嗎?」
最近老下雪,農場一切勞動作業都停了,他閒得沒事兒,把農場的路如何修,貨車買什麼牌子的,什麼樣的,房子如翻蓋,都打算好了。
就等著錢到位了。
屋裡燒著爐子挺暖和的,許俊生早把軍大衣脫了,現在他又解開棉衣釦子,從左邊的內兜裡拿出一個錢包,又從右邊的兜裡拿出另一個錢包,把裡面所有的錢都掏出來。
一千張大團結在桌子上很壯觀,他說,「王叔,這是一萬整,一百棵的錢放這兒了,明天您就趕緊安排人挖參吧!」
其實,外行人不知道,冬天並不是挖參的好季節,首先從人參的角度來講,冬天多少都會有跑漿的現象,品相可能沒有那麼好,而且雖說林子底下有一層厚厚的腐土,這一層土質鬆軟,還挺好挖,但再往下,就是普通的土了,這天氣肯定凍住了,特別不好挖,又生怕折斷了人參的根,得格外注意,那就更費工夫了。
不過,人家錢都給了,指定是不能拖到明年春天了。
其實許俊生也知道不好挖,上回他都見到了,可這回他要不帶走現貨,那不等於白來一趟嗎?
那就真的是白挨凍了。
王場長敬了許俊生一杯酒,說,「小許,叔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了。」
說完一囗悶了。
許俊生回敬王場長,說,「王叔,您放心,您這些參,肯定不愁賣,備不住還能賣的更貴呢,就那個頭髮白的談教授,您可能不知道,那都是國寶級的!」
王場長聽了反而擔憂的說,「小許,這動靜這麼大,萬一,我是說萬一,這批參被要求上交或者被上邊給收購了,怎麼辦?」
雖然種這些林下參,的確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但畢竟也是熬了二十年,並不是他黨性低,不捨得,要是國家要求,他指定也會上交,就是,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