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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幾次三番。杜玫鬱悶:“真討厭,幹嘛老找我麻煩,我躲著你還不行嘛。”
杜玫換了個地方,過一會,這魚又過來了,杜玫那個氣啊,把魚抓在手裡:“我得先把你養起來,回家時再把你扔回去。”低頭一看,暈,魚嘴唇上鉤著好幾個鉤子呢,這條魚原來是個偷餌的老手。
除了魚外,還盛產烏龜,杜玫垂涎三尺,但是Mike說:不能吃野生動物。
呸,那些魚難道是家養的?
於是Mike斯斯文文解釋:我們是釣魚執照,烏龜不是魚。
哎,老美真是遵紀守法,頭腦僵化,不知變通,其實烏龜也可以叫甲魚嘛。
但是Mike死活不肯,杜玫只能望龜興嘆:看得見吃不到嘴的美味啊,嗚嗚。
Mike這麼一提議去小鎮生活,杜玫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條不怕死的魚,那些滿地爬的龜,趕緊連連搖頭:“不,Mike,不行。那裡一箇中國人都沒有,買點中國調料,要去波士頓,來回3…4個小時。對不起,我真的不能,住那裡我會窒息。”杜玫就在上海,洛杉磯兩個城市呆過,實在無法想象在美國農村過一輩子,Mike天天帶孩子去釣魚,難道自己天天吃魚?
杜玫最終還是流著眼淚跟Mike吻別,此去蕭郎是路人。
當杜玫坐在半明半暗的機艙裡,回憶跟Mike在一起的貧窮而幸福的時光,心痛如刀絞,卻絲毫沒有懷疑過自己決定的正確性,反而暗暗發誓:如果我今後還會再結婚,我一定要找個有實力有擔當的男人,有一個堅實的肩膀給我依靠,永遠是我和孩子的保障。
而所謂的有實力有擔當,對此刻的杜玫來說,就是有錢和願意掙錢養家,因為此刻的杜玫,正在經歷“錢也許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階段。
杜玫皮包深處的信封裡藏著一疊數目嚇不倒上海憋三的美刀,屬於她的所有家當只塞了一個航空箱(規定可以帶兩個,但是杜玫沒那麼多東西)。
杜玫此刻並不知道,這次回國對她的整個人生意味著什麼,有什麼樣的奇遇和際遇在等待著她。
多年之後,當擁有當年回國時從未期許的財富的杜玫,回首往事,才知道Mike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了什麼——曾經有一個那麼誠懇溫柔,雖然不是那麼能幹富有,卻永遠不會出軌,不會出大亂子,明確的深愛著她,想跟她並且只跟她一人共度終身,願意為家庭為孩子奉獻自己的時間、精力、熱忱的男人放在眼前,她卻沒有好好珍惜。
此刻的杜玫也不知道Mike邀請她去麻省小鎮共同生活意味著什麼——曾經有悠閒平靜而富足的生活在向她招手,有一個英俊而忠誠的丈夫,有一幢帶草坪、帶樹林的大房子,有兩個美麗的混血的孩子擺在眼前,她卻沒有去抓取,反而,一口拒絕。
多年之後,當錢不再是個問題的杜玫,再想起這一刻,不由的痛心疾首:如果時光能夠倒回,如果往日能夠再現,Mike,我會對你說,我願意跟你去馬薩諸塞州,在那個小鎮上過乏味但是幸福的生活,如果一定要加個期限,那麼,我希望是,一萬年。
年輕的時候,我們追求幸福卻錯失了幸福,因為那個時候我們不知道那是幸福,我們也不相信幸福會那麼唾手可得。由於年輕,我們受人輕視,也自我輕視,一面遭遇著窘迫,貧困,挫折,一面憧憬著事業,成功,財富。當青春已逝,年華不在,當我們擁有了金錢和聲望卻已經感受不到悲歡時,我們才明白,原來我們已經再不可能擁有那份幸福,雖然平淡卻讓我們的心靈有所歸屬。我們那麼努力的奮鬥,披荊斬棘,一路前行,無心觀賞沿途的風景,卻不知道由於方向性錯誤,我們越是努力,就越是偏離我們的初衷。
☆、相親
週五晚上,徐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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