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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頭頂的房梁,心中又是氣惱又是難過,他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就不肯來跟自己見一面?
她就那麼討人嫌麼?
似乎是在回應晚雲的猜測,裴淵一直沒有露面。
雖然門前沒有守衛,但晚雲已然沒有了先前的莽勁,只乖乖待在房間裡。就像當年遵守裴淵的約法三章一樣。
她不敢走出廂房,只墊著腳張望,看婢女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偶爾聽見她們的低聲細語。
自己彷彿真的被遺忘了。
一整天下來,除了送飯的婢女,也沒多一張嘴過問她一句。
及至夜幕低垂,晚雲無聊地躺在榻上胡思亂想,忽而聽見外頭一陣騷動,覺得有人進了屋,她立馬彈了起來。
「噓!是我。」少年清脆的聲音低低道。
竟然是姚火生。
晚雲睜大眼睛:「你怎麼而找到這兒來了?」
火生摸到榻旁,坐在她身前:「我今天左等右等等不來你,就跟都督府的人打探。有個婢女說東廂來個客人,我猜想是你。」
說著,他笑嘻嘻:「原來你認識齊王殿下,怎麼還爬牆去了?找個招呼理直氣壯地進來不好麼?」
提到裴淵,晚雲的神色垮了下來。
她搖搖頭,嘆道:「別問了。」
火生卻自顧自地說:「張玲瓏曾說,你有心上人。那個人不會就是齊王殿下吧?」他邊等晚雲的回答,邊從案几上拿起個杏子,咬了一口:「嘖,真酸。」
晚雲蹙起眉頭:「主人家沒叫你吃,誰讓你吃了?」
「我就嘗嘗。」火生繼續咬著,卻四周張望,「這都督府原來那樣大。我也不曾沒進來過,想逛逛。」
「胡鬧。」晚雲忙道,「剛才外頭的騷亂是因為你?」
火生卻兀自躺下,在榻上翹起二郎腿,嘿嘿笑了聲:「想偷溜進來,被發現了。」
正說著,外頭有人敲門問:「郎君可睡了?」
火生笑著朝她遞了個眼神,晚雲趕緊道:「睡下了。」
侍衛沉默片刻,道:「府中進了賊子,郎君可察覺異樣?」
晚雲嘴裡說「沒有」,卻看了看那罪魁禍首一副自得其樂的神情,有些猶豫起來。
她可真擔心侍衛硬闖進來看。
但侍衛沒有多說,留了一人在門口戒備,以防萬一。
這下好了,話也不多說,跑也跑不掉。
等了好一會,門口的護衛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料想今夜是走不開了。
晚雲抱膝坐在榻上,瞪著火生。
火生仍笑嘻嘻的,示意他有話說,讓她靠過去。
晚雲唯恐他亂開口,被外面的人聽到,只得挪過去些。
火生湊過來,下一瞬,她的口鼻突然被一塊帕子捂住。
那是迷香的味道。
第37章 冬去(十七)
此時的火生,與先前已然判若兩人。手似鐵箍一般制著她,神色冰冷,透著殺氣。
而那臉上的笑容,已然讓人毛骨悚然。
晚雲心知不妙,一股恐懼蔓延開來,忙一邊用力掙扎,一邊屏住呼吸。
但他的手捂得緊緊的,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未幾,她終於敵不過火生的氣力,暈了過去。
見她軟倒在榻上,火生鬆開手,忙將手指在她鼻子下方探了探。
氣還在。
幸好。
火生的心松下來,抹了抹額頭,上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但屋子裡的動靜再輕微,也終是瞞不過外面侍衛的耳朵。
「郎君?」未幾,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火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