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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裡還咬著一包牛奶,踩在了門檻上把鞋跟提了上去,一抬眼就看見了神情複雜的鐘安齡,和一臉興災樂禍的鬱玫。
她如無其事的攏了攏頭髮,「嗨,你們這麼早啊。」
「謝毛毛,你牙沒刷腦子也沒帶啊,分明是你太晚了。」鬱玫毫不留情地嘲笑著。
謝毛毛的臉上閃過了窘迫,帶著惱羞成怒:「哼,要你管!」
「要遲到了,快走吧。」眼見著兩個人又要掐了起來,鍾安齡急忙地打圓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鍾安齡心裡的形象毀於一旦了,今天早晨的謝毛毛格外的沉默。
面對鬱玫幾次的冷嘲熱諷都表現出:我心情不好,懶得跟你這個小蹄子計較。
好幾次鍾安齡都看著她,覺得這麼安靜的謝毛毛讓他有些不習慣。
但是走在身後的謝毛毛對上他的視線都把臉移到一邊,抿緊了嘴唇不說話。
直到看見了學校門口的大門,鍾安齡猶豫著喊了她一下。
謝毛毛轉過了身看著他指了指自己眼睛的方向,順勢摸了一下時候,謝毛毛看著自己的手指上出現的糊狀物體。
心裡嚶嚶嚶,媽媽我再不敢熬夜看小人書了,太丟人了。
跟打扮的光鮮亮麗的鬱玫一比對,自己就像個土包子,輸了輸了。
小孩子的世界裡其實也是有比較的,尤其是不對付的兩個小姑娘明裡暗裡的較著勁。
謝毛毛的自信心受到了打擊,
鍾安齡看著周圍散發著更加的沉默的氣場的她,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甚至於看著她的背影帶了些沉重,鬱玫寬慰他:「她沒事,晚上放學就好了。」
「是嗎?」鍾安齡抱著懷疑的心態度過了一整天,雖然他不明白謝毛毛為何這樣,但是看她情緒不高還是挺擔心的。
直到下午放學的時候,鍾安齡老遠就看見了謝毛毛跟鬱玫兩個人站在了學校教學樓門前的樹下爭執著什麼。
此時的謝毛毛的頭髮已經恢復了兩個整齊的羊角辮,順從的披在了胸前,再也不復早起時毛毛躁躁的樣子。
「我的辮子是李老師給我編的,她可喜歡我了。」謝毛毛仰著小臉,一臉的得意。
「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因為你起的晚了還不會編辮子她才幫你的。」鬱玫小聲的補充了一句:「手比腳笨。」
謝毛毛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那你遲到也沒見李老師給你編辮子,她就是不喜歡你。」
「誰稀罕,我自己會編。」
「略略略!」兩個年齡加起來十二歲的女生都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別過了臉去誰都不理誰。
直覺告訴鍾安齡他不應該摻和進去,但是謝毛毛卻率先蹦到他的面前,「我們走把,不理她。」
鍾安齡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聽著她們喋喋不休的爭吵也不說話,甚至還有些想笑。
三個人背著書包走在了海城的街道上,太陽的餘溫灑在了歸家的孩子身上給他們度上了一層金,曬的人暖烘烘的。
鍾安齡就這麼沉默的走在兩人中間,面對兩人偶爾波及到自己身上的戰爭,也只是好脾氣的笑笑,並不接話。
調皮的夕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謝毛毛吵得口乾舌燥,「停戰停戰,等我稍作休息。」
於是安靜下來的三個人看著自己腳下的影子,謝毛毛活潑的踢著石子,踩著三個人的陰影跑來跑去。
鍾安齡怕她被車撞到,小心的看護著她,直到看見了梧桐衚衕門口的那顆大樹,才鬆了口氣。
乘涼的老人們笑呵呵的朝著她們打著招呼,謝毛毛笑:「回家做飯咯阿婆。」
「小豬鑼,整天就惦記吃。」走過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