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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麒哽住,一陣狂咳,「咳咳咳……「像是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來的架勢。
——兄弟,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裴鈺看難受的樣子,忙過去給他拍背順氣:「薛老二,你怎麼了?」
薛麒一臉蒼白,擦了嘴角:「沒事,你喜歡就好。」
分別時,薛麒像是有什麼要說,欲言又止,最終留下四個字:「你多保重。」
裴鈺百思不得其解,薛麒同他一向很直接,這次怎麼如此拐彎抹角。
沒等他想清楚,抬腳進了家門,守在門口的小廝直接將他請到了裴老爺子那裡。
一進門就見老爺子面色不善,裴鈺連忙打哈哈:「爹,今天花朝節的花挺好看……」
裴老爺子見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他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擱在案上:「你這逆子,還知道回來!整日裡就知道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帳目也不看,學堂也不去,來年便是弱冠之年,連個婚約都沒有,我養你何用!」
看到老爺子大動肝火,裴鈺不僅不躲,反而上前重新給他倒了一杯茶狗腿的遞上去:「爹你消消氣,今天可是花朝節,兒子這不是忙著同您未來的兒媳培養感情嘛!」
裴老爺子氣笑了:「兒媳婦是給我找的?」
見裴老爺子氣消了大半,裴鈺也笑問:「難道您不想要兒媳?」
怎麼不想?裴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額,忘記問了,不過裴鈺自信的同裴老爺子道:「還不知道,不過沈姑娘氣質脫俗,行事落落大方,您你一定會喜歡的!」
裴老爺子聞言鼻子裡哼了一聲,這還沒娶過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等以後還了得?他嫌棄的沖裴鈺擺手:「行了行了,下去吧。」
得了裴老爺子的令,裴鈺道了句吉祥話,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
裴老爺子頭疼的揉了揉額角,年近弱冠還是沒有一點大人的樣子。他沖身邊的管事吩咐道:「近期多排點人手看著點他,最好能查探到是哪家的姑娘。」
管事領命:「是,老爺。」
從裴老爺子的院子出來,裴鈺沒有回自己的臥房,反而拐了個彎,走向了久不臨幸的書房。
他進來時,書童正倚在門邊打盹,聽到腳步聲驚醒,見竟是裴鈺,慌忙行禮:「公……公子。」
裴鈺正在興頭上,也不在意書童的失禮,他大步走向書桌,將懷中的信掏了出來。
小書童揉揉惺忪的睡眼,尋了火摺子,將書房打油燈挨個點起,同時悄悄抬眼打量著裴鈺:這位公子的書房一直形同虛設,八百年不來一次,不知今天是抽了哪門子風。
裴鈺對著燈光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定信封上沒有別的玄機後,小心翼翼的沿著封口拆開,將裡面的信拿了出來。
不知沈小姐會給他寫什麼,會是情書嗎?
將信開啟的短短几瞬,裴鈺激動的想著。
隨著信的展開,她秀氣的行書躍然與紙上,看起來瀟灑又不羈,是沈小姐的風格。
看完第一行字,裴鈺不由皺起了漂亮的眉毛。
只見信上一字一句的寫著:
承蒙裴公子錯愛,小女子萬分愧疚。
思來想去,無顏面對公子,只得以信訴之。
——沈姑娘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關於身份,我隱瞞了公子,我其實是沈將軍府的小姐。
——那又怎麼了?
裴鈺抬手捏了捏下巴,一時沒想起一個多月前提親那茬。
可是自從書畫鋪子前那一面,我便深深的迷戀上了裴公子,在今日的小聚中更加確定了我的心意,裴公子的一切都那麼讓我著迷,不知裴公子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