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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沈小姐的反應,不由更加欽佩。
正常的姑娘,被裴鈺這般好顏色的人當街表白,不說感動的痛哭流涕,起碼也得象徵性的臉紅一下吧,而這位沈小姐,仍是亭亭而立,挺拔如松,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度。
只見她面色淡定的聽完裴鈺的表白,輕咳一聲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對你也是。」
原本裴鈺看到沈小姐的反應,還有些灰心,而聽完她的最後一句話,裴鈺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瘋了。
活了將近二十年,頭一見如此與眾不同的姑娘,隨隨便便就能撩動他的心,讓他的心尖癢癢的,貓撓似的。
而立在一旁的薛麒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吞了不止一噸狗糧,他開始懷疑自己存在於此的意義。
不同於裴鈺無腦的痴迷,薛麒總覺得這位沈小姐透著幾分古怪,雖是覆著面紗,但是不經意間透露出的冷冽肅殺之感還是讓他覺得難以安心。
畢竟十幾年的交情,發現了端倪,薛麒不能裝作視而不見,棄裴鈺於不顧。
他有必要搞清楚這個沈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對裴鈺打的什麼主意!
接下來,沈小姐邀請裴鈺去花神廟上柱香,裴鈺欣然贊同,薛麒默默立在一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位沈姑娘。
高挑是高挑了一些,但比起裴鈺薛麒,卻還是差了一些,堪堪到達裴鈺鼻尖的高度,身材纖細有度,該有的地方都有……是姑娘該有的樣子。
可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姑娘,又是哪裡練就如此銳利的氣場,單單一個眼神,就讓人不寒而慄,薛老二在京城好歹也是揮金如土的紈絝人物,若不是因為那個冰冷的眼神,又怎麼會低聲下氣的同一個姑娘解釋。雖說為了給裴鈺當助攻也是其中之一……箇中原因,連薛麒也想不明白。
愣神間,裴鈺手肘戳了他一下:「想什麼呢,到你上香了。」
看著眼前的洋溢著戀愛喜悅的裴鈺,薛麒心中不由一陣感慨:這傻兒子,真是操碎了爸爸的心啊!
他接過裴鈺遞的香,心事重重的插在了香爐上,雙手合十,心中默唸:現在薛麒心中有一事不明,望花神娘娘解惑。
轉而自己都笑了,花神是掌管豐收與繁殖的神,哪裡會管自己心中的疑惑。
罷了,還是繼續跟著裴鈺,觀察情況吧。
從花神廟走出,薛麒漸漸落在裴鈺身後。他身前不遠處,裴鈺同那沈小姐肩並肩走著,男的風流俊俏,女的氣質清冽如寒梅,引得廟中行人紛紛回頭注目,只見二人偏頭交談,忽而相視一笑,氣氛溫馨融洽,好似一對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薛麒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自己之前大概是想多了,還別說,這兩人挺有夫妻相的。
是不是下次見面就該給裴鈺包紅包,恭喜這貨早生貴子了……
他不由心中一酸,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這種傻兒子終於娶到媳婦的辛酸激動感是怎麼回事。
花朝節,是紀念百花生日的節日。因此,賞花也是花朝節的一大樂事。
今年的花朝節有一個噱頭,江南的花農培育出了名為雪白紫玉的芍藥品種,據稱氣味香馥,花蕊繁盛如金絲,花瓣層巒疊嶂,由內裡的白雪色漸變為黛紫色。
盛名之下,京城中很多人都想一睹其顏色。
當然裴鈺是沒什麼感觸的,一盆長在土裡的破花而已,再好看能美到天上去?
雖然他心裡這麼想,身體卻禁不住考驗,沈小姐隨口一邀請,他便心花怒放,春風滿面,一臉真誠道:「好啊,我最喜歡芍藥了!那什麼陽春……紫玉白雪,我也一直很想睹其芳容。」
是白雪紫玉,薛麒心道。
看到昔日傷了多少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