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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能啊,薛麒心道。
落在沈儀手裡,那可比落在你手裡慘多了。
於是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裴鈺也收了心,準備解決裴老爺子留下的難題。
恰巧到了八月中旬,歐陽敬來教習書法的日子,裴鈺正出神呢。
只聽耳邊歐陽敬誇讚道:「筆力遒勁,進益頗多,裴弟真是天賦過人。」
裴鈺笑了笑:「多虧了歐陽兄的指導。」
歐陽敬道:「裴弟謙虛了。」
裴鈺心中斟酌了一番,終是開口問道:「上次,歐陽兄說有事可以尋你幫忙,可是認真的?」
歐陽敬笑了笑:「自然不是說笑,裴弟可有難處?」
裴鈺便將裴老爺子的安排一一告知。
歐陽敬摸了摸下巴,同裴鈺分析道:「你家是行商的,基本的道理你應該都懂,短時間內一本萬利的買賣,在當朝只有鹽鐵經營。」
裴鈺點點都:「鐵礦經營權已經被薛家拿下了,而鹽商則需要鹽引,否則就是販賣私鹽……」
歐陽敬微笑打斷了裴鈺:「不必擔心,我有門路。」
裴鈺忙問:「什麼門路?」
歐陽敬:「私鹽。」
裴鈺作揖:「請歐陽兄助裴弟一臂之力,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歐陽敬抬手托起裴鈺:「舉手之勞,裴弟無需介懷。」
裴鈺驚喜道:「那便勞煩歐陽兄了。」
……
沒過幾日,歐陽敬便派人送來了鹽引。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裴鈺欣喜若狂,連忙差人,組織了人馬,開始運鹽。
很快,裴鈺的商隊就開始運營了,生意逐漸步入了正軌。
終於解決了一直頭痛的問題,而且又不用見到沈儀,裴鈺的心情值幾乎天天都在增長。
要說裴鈺有什麼優點,那就是心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睡一覺基本就忘了。但往壞處說,就是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
才安穩了幾天,便有些呆不住,準備出門玩耍。
早就聽聞京中新開了幾處館子,味道好的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還有賭坊又出了新的玩法,裴鈺早就躍躍欲試了。
要是殷白澤在就好了。
裴鈺感慨了一波,便又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後。
原本裴鈺是準備約薛麒一道的,只是這貨忙於鐵礦的管理,著實脫不開身,裴鈺只能一個人打馬出街了。
頗有些寂寥呢。
尋到了那處館子,喚作」金玉樓」,乍聽起來俗氣的很,而入門卻佈置了假山流水,青石打造的池子裡,隱約可見青的紅的遊魚,很是雅緻。
裴鈺立在池邊觀賞了一會,便隨著小二去了雅間。
點了幾個招牌菜,叫了一壺清酒。
館子火爆,上菜前的等待便愈發的久。
從前同薛麒、殷白澤吃飯時不覺得,時間說說笑笑就過去了,而一個人來時才覺得,等待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連裴鈺都開始無聊的回憶過去。
因著家世容貌,他一直沒什麼真心的朋友,大多人,不是貪圖他的錢財,就是垂涎他的美色,令他生厭。
雖生於商賈之家,但他一直不喜歡虛與委蛇,這麼多年來,交過的朋友屈指可數。
後來殷白澤離開了他,沈儀欺騙了他,佔有了他。
而且薛麒似乎也有些不對勁,總覺得他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也不似以前那般熱絡了。
裴鈺長長的嘆了口氣,到底是哪步開始錯了,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的模樣。
忽然,外間傳來幾聲沉悶的叩門聲。
以為是送菜的小二,裴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