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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牧恆和牧煙哪個才是施術者,也不知道法器是什麼。
——陣眼就在施術者身上,找到施術者便是找到了法器。
——那如何找到施術者?
晏珏揮動冥骨欺身而上,半矮下身子閃避過傀儡略顯遲鈍的攻擊,牧煙的軟劍就到了身前。他沒有如往常一樣避開後撤,而是任由它纏上了自己的劍。
——不管他們倆誰是施術者,你的對手永遠都是牧恆。不用擔心被牧煙和傀儡纏上了怎麼辦,他們兩個在剛剛都有一定的損耗,傀儡的動作會變慢,至於牧煙的軟劍就更好對付了。
——畢竟你有兩把劍。
牧煙沒料到晏珏竟會舍下劍,足尖點地飛快地掠過她身側,迅猛之勢宛如猛龍過江,直朝著牧恆的面門而去!
——依照牧恆的實力,他沒法用武器接下你這一擊,但卻能夠跳起來躲開。
牧恆嘖了嘖嘴,腿腳發力向後躍去,劍鋒擦著他的衣襟而過,只削下了一片衣角。
——但是沒關係,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劍鋒險險掠過的虛汗還沒落下,他眼角便掃見了一抹火光以迅雷之勢向自己逼近。再仔細一看,火焰搖擺的間隙,秦宿舟一把火光躥動的長弓正筆筆直地對著他。
「他孃的!」在空中的牧恆無法翻身,靈力凝聚的箭尖穿過了他的肩胛骨,儘管並不充沛的靈力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口,但對於現在傷痕累累的他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然而秦宿舟和晏珏顯然不願意給他喘息的空隙,密集的箭矢和蓄勢待發的劍光交錯著,失去了一隻眼的牧恆躲避起來顯然狼狽至極。
——這種程度的傷牧恆還暫時不會倒下,但他會開始思考,於是接下來可能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按照他漠視牧煙的程度,他會拿牧煙擋開攻擊,然後趁機喘口氣改變幻境,造出更多的傀儡攻擊你,這種情況,他就是施術者。
——但其實比起第一種,我更傾向於第二種。他即便受再多傷,也不會拿牧煙當擋箭牌,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憐惜自己的女兒。
牧恆在地上滾了一圈,搶過牧煙的軟劍勉強招架住了猛烈的攻勢,一腳把她踢出了秦宿舟的射程範圍。
——只是因為牧煙是施術者,她需要留存靈力和體力維持幻境。
——但因為她的靈力遠不及牧恆,可能這麼多傀儡就是極限,她無法再造出更多的傀儡圍攻,而我這邊又被火勢包裹,因此她只能與牧恆兩方夾擊你。
「你袖口的匕首呢?!不快拿出來解決晏珏留著過年啊!」牧恆朝牧煙高聲吼道。
「嘖。」晏珏往旁邊一滾,不得不放棄快要到手的牧恆。匕首從他眼前堪堪劃過,上頭還泛著毒氣。
這一隻暗器扭轉了牧恆的劣勢,他反應極快,趁此機會乘勝追擊,軟劍在他手上與在牧煙手上判若兩物,在空中獵獵作響。晏珏一邊躲閃著帶著毒氣的暗器,一邊招架著軟劍,一時間陷入了苦戰。
——招架不住也不用慌,牧恆是垂死掙扎,一定會拿出魚死網破的架勢,但他此時有一個明顯的弱點。
——他慌了。
血水混雜著汗水從牧恆的臉上流下,陣陣灼燒的痛楚從眼中傳來,晏珏的劍風卻還是一如往常靈力,牧恆的心底不由動搖出了一絲裂縫。
——因此,這時候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他做出魯莽的判斷。
「牧恆,」晏珏側了側身子,讓開一隻梅花鏢,「這裡其實不是封閉的密室,而是幻境偽裝後的林子吧?」
牧恆沒有答話,但是從他霎時抿緊的唇線便能窺知一二。
「而且,這個陣法的陣眼,一定在牧煙身上,對嗎?」
牧恆飛快地向後掠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