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張曉峰抬頭看了眼沐姿:「噢謝謝。你的老師也同樣很精彩。」
沐姿有些疑惑,她的老師?
「你的鼓,她的主人和我的老師也是故交。」張曉峰也疑惑地看著沐姿,「難道你的鼓不是從老師手上繼承下來的嗎?」
沐姿心道她哪知道,角色卡片上可沒那麼細節的東西。
她敷衍道:「不,從我開始學習起,她就一直陪著我了,來歷卻是從沒想過要了解。」
「這樣啊。那你很幸運,她的上一個主人也是享譽世界級的大師。」張曉峰說道,「就像酆淮的大提琴,我的小號一樣。」
沐姿聞言腦海中閃過一點火花,卻沒有抓住那一瞬的靈感。
她的鼓、酆淮的大提琴、張曉峰的小號……
餘辭和酆淮在休息室的另一邊。
酆淮聽見張曉峰與沐姿的交談,低聲對餘辭說道:「遊戲到現在,每個設定每個環節都有它的存在意義,既然如此,那麼我們的玩家身份不可能只是個擺設。」
「我們幾人手裡的樂器,都是那場演出中死去的表演家的樂器,是伴隨他們大半人生的東西。」酆淮說道,他頓了頓,抬眼看向餘辭,輕聲反問,「那麼是不是有可能,也是他們鬼魂所繫的媒介?」
「如果是的話,那季簡、譚林和你的身上,又有什麼與那場演出裡死去的表演家有聯絡呢?」
「這麼說來,那些表演家都屬於愛樂樂團,上一任樂團團長為他們接下來參加那次開幕演出的活動。」餘辭沉吟一聲說道,「上任樂團團長離世後,『我』接手了這份職位,並且帶著你們,接
下了西弗歌劇院落幕移址前的最後一場演出。」
「上一任樂團團長也離世了?什麼時候?」酆淮眼睛一亮。
「2010年『我』接手團長職位,那麼他應該也是在這前後辭世的。」
酆淮微皺起眉頭:「這和其他表演家死亡時間對不上。」
「或許這是另一個故事。」餘辭說道,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季簡那邊。
酆淮順勢看去,就見季簡背靠著椅子,臉上蓋著一張舊報紙。
「報紙?」酆淮低聲問。
餘辭應了一聲,起身走過去,拿起季簡臉上那份報紙。
報紙是十年前某一天的當日報刊,就和其他報紙一起,原本放在雜誌架上。
「2010年8月3日,愛樂樂團團長許之明被發現死於家中,身上多處傷口,心臟不翼而飛。世界為之震驚並痛惜。」
文章下面附了一張配圖,是死亡現場的照片。
不得不說十年前的容忍尺度之大,竟允許這樣的照片登報——
一個男人上半身裸著倒在地上,瓷磚上到處是深色的血跡,甚至有不少飛濺到四處牆壁上。
他胸口被剜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本是心臟的位置被掏空不說,還被塞進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銅人像,那是屬於世界十大樂團的表彰。
小小的銅人臉上掛著含蓄的微笑,布滿血跡。
除去胸口一處明顯致命傷外,男人的腳脖處還有一圈深刻的勒痕,幾乎要把他的雙腳勒斷。
右手的手腕更是幾乎被削成兩截,只剩下一點肌腱相連。
「我的天,這人得多遭人恨……」季簡輕呼一聲,他聽見餘辭念出的內容,便好奇湊來看,一眼就看到那張可怕的配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餘辭看向酆淮,輕輕點了點圖上的右手:「眼熟嗎?」
酆淮沉下眼,鋼琴師的手腕上也有這樣一處傷口。
「所以他的死亡時間和其他表演藝術家的死亡時間對不上,對不上才是合情合理。」酆淮低聲說道。
季簡聽得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