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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抬手攔下一部計程車,報出地址後,出租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眼餘辭和酆淮:「這麼晚去那兒?也是衝著那間別墅去的?」
餘辭沒回答,淡淡掃了眼透過後視鏡不停打量著他們的司機,不著痕跡地將身上沾血的地方擋住。
司機對上餘辭的視線,不知怎麼地心下打了個冷顫,他不再多話,發動引擎,一踩油門,車身竄了出去。
窗外的風景逐漸從都市建築變成了林間小道,酆淮眉頭微挑,看著一幢幢別墅每隔幾十米出現在眼前,他們似乎來到了富人區。
計程車的計價器跳到了103元後終於停下,司機扭頭看向後座的兩人:「喂,到了。」
兩人站定在一棟被封鎖起來的獨幢別墅前,黃色的警戒線搖搖欲墜,看起來已經很久無人問津了。
計程車司機將他們兩人放下後,便「嗞」地一踩油門,飛快地駛離了這片區域,就好像這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追著他似的。
「這裡是……前樂團團長的房子?」酆淮微眯了眯眼,猜測問道。
被這麼大陣仗警戒線攔著、直到現在還沒被轉手賣出去,彷彿荒廢似的一幢別墅空屋……供酆淮猜測的選項並不多,他幾乎是立即就想到了。
餘辭應了一聲,掀起那條聊勝於無的黃色警戒線,率先鑽了進去:「自從許之明——前任團長死於自己的別墅後,直到這個案子結案後兩年,這幢別墅也沒有被轉手售賣出去。」
「甚至,裡面的絕大部分傢俱現場,都保留著原先的模樣。」餘辭說道,他輕輕旋開門把手,「嘎吱」一聲,大門門軸發出難聽的動靜,為他們開啟房屋。
酆淮聞言揚起眉頭:「為什麼?」
「聽說,起初一批打算撤離警用現場物品的警務人員,聲稱他們在打算移動東西的時候,受到了不明阻力的攻擊,就像是,這裡有東西不希望他們改動房屋裡的任何物件。」餘辭說道。
他跨進門廊,在走廊邊的牆壁上摸到了電器的開關。
「啪嗒」一聲聲響,餘辭開啟了別墅的燈。
這一片是富人的獨幢別墅區,每一幢別墅之間相隔極遠的距離,完全不必擔心這裡亮起燈後是否會被別人注意到。
酆淮稍稍眯了眯眼,適應眼前忽然敞亮的光線。
他看向屋內,就見走廊的左側是客廳,地面上還保留著幾年前留下的死者屍體輪廓貼紙。
再看四周牆上,案發當日濺上的血跡慘烈極了,無需閉眼都能想像得出當日的情形。
酆淮輕輕吸了口氣,只覺得這幢別墅中,血氣與陰氣像是被禁錮在此,持久不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陳舊難聞的氣味。
他問道:「你說這裡的東西,沒人能改動其擺放?」
餘辭點頭。
酆淮聞言,試探地伸向一旁木架上的相框,相框裡的男人戴著一頂博士帽,笑得溫文爾雅。是許之明。
酆淮伸出手指稍一撥弄,啪地將相框合了起來。
無事發生。
他看看餘辭,挑眉道:「當真?」
餘辭見狀微眯起眼,轉而看向別處。
這片客廳被警方取證時,放了接近四十多個標籤小牌,有的已經被掀倒,有的則還好好地立在原處。
餘辭看中了一塊立得好好的證物牌邊上的白色雕塑。
那看起來像一對展開的翅膀,接近底座的部位細長猶如天鵝的脖頸,優雅華麗,它被擺放在一個腰高的置物臺上,邊上貼著「32」的證物牌。
可能是警方覺得沒什麼實際用處,並沒有被拿回局子裡。
酆淮「唔」了一聲,有些猜到餘辭想做什麼。
果然,就見餘辭冷不丁拿起那枚雕塑,正要砸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