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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人死了。
這次死的甚至不是囚犯,而是一個獄警。
站在最前面的老獄警軟著腿動不了,還是後來的兩個獄警攙著對方挪到旁邊緩神,再跑去通知監獄長。
餘辭在嚴懲室裡,蔣坊就坐在餘辭對面的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椅上。
他的手腳被牛皮帶束縛,口鼻被軟濕的毛巾封住,細密的水分子霸佔住了空氣,令他喘不過氣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
「監獄長,勞改的時候,又有人死了。」獄警快步走進嚴懲室裡,壓低聲音說道。
餘辭聞言手指一顫,但很快,他面無表情地起身,冷冷說道:「我知道了。看好他。」
「是。」
蔣坊聽到兩人的對話,瞬間睜大眼睛,奮力掙紮起來——又有人死了?!這還是白天!怎麼不按規律來了?!
獄警死死摁住蔣坊臉上罩著的濕毛巾,手裡電棍滋滋地亮了兩下,警告道:「給我老實點!」
餘辭快步走去前往玫瑰園的路上。
牛皮底的靴子踩在水泥地上,聽出一絲不明顯的急切來。
等他到了玫瑰園,就看見酆淮兀自站在那具屍體前,估計是礙於獄警的阻攔,才沒有直接上手翻看屍體。
「監獄長!」獄警一眼看到走來的餘辭,立馬站直身體喊道。
餘辭徑直走向酆淮,視線在酆淮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略過對方,看向獄警:「什麼情況?」
酆淮微挑眉,他怎麼覺得剛才的視線,像是在確認什麼?
「死的是唐傑明。」獄警低聲說道,將手套遞給餘辭,「被掛在了荊條上,身上那些玫瑰我去看了,像是從身體裡長出來似的。」
唐傑明,就是先前在餘辭接手檢查酆淮時,笑得尤其促狹的那名獄警。
餘辭微頷首,戴上手套,掀開封鎖的黃線,彎腰走了進去。
他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向酆淮:「我記得你是外科醫生?和我進來。」
獄警聞言一愣:「監獄長,這不合適吧?」哪有讓囚犯幫忙檢查屍體的?
餘辭淡淡看他一眼:「看天氣預報。」
獄警沒反應過來,這和天氣有什麼關係?
但出於對監獄長的無條件敬畏,獄警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檢視天氣來。
「今日下午三時起,區域性山區將有暴雨強降水現象,請附近居民做好……」獄警話音一停,「要下暴雨了?那山路得封了啊。」
「怪不得……等法醫部門和刑警大隊的人從山腳下趕來,估計都得明天了,屍體和現場早就被破壞掉了。」獄警反應過來。
所以需要一個外科醫生的囚犯來幫把手。
雖然外科醫生和法醫有些距離,但是……
獄警看了一眼已經站到監獄長身邊去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被押入死囚監獄的罪名,他印象深刻極了。
一個外科醫生,卻把殺人做成了一臺精密至極的手術,一個個精美絕倫的藝術作品。
在他看到對方的犯罪檔案後,他就再也不敢小看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還有些病氣的男人。
要論解剖手法和對人體的熟悉程度,這個男人肯定不比法醫陌生。
酆淮這邊,也在腦海中尋找這具身體的相關資訊。
他心裡微哂,不得不說,這具身體就像是另一個世界裡的他。
在另一個位面裡,酆淮大帝的名聲,好與壞旗鼓相當。
他習骨術,精通人體各組織與穴位,僅憑靈力化刃,就可以生剜人骨,拆成人棍。
傳聞酆淮大帝馳六蛟上徵三界,駕八龍下收九州,仁滿天下,福澤眾生太平,早就是可以位列仙班的造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