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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右手拿著一枝鵝毛筆,桌面放著一卷羊皮紙。
左邊的長者看起來要高大健康很多,同樣是穿著深色的衣服,頭戴一頂獺皮帽,黑邊眼鏡,肩上披著類似披肩的東西,花白的鬍鬚垂至胸前。
裡奇進來的時候,花白鬍鬚的長者抬起頭說:&ldo;進來吧!是時候了。&rdo;
&ldo;你把卡士巴帶來了嗎?&rdo;花白鬍鬚的長者轉問拿鵝毛筆的長者。
&ldo;帶來了,拉比。&rdo;拿鵝毛筆的長者回答。
拿筆的長者轉向裡奇繼續說:&ldo;我是猶太法學家,按照慣例,本應該由原告自己帶書寫工具和羊皮紙的。可是在這個時代,誰還記得?作為見面禮,我將我的筆和羊皮紙送給你。不過呆會兒你得將它們再借給我,我好把文書籤完。&rdo;
&ldo;好的,呃,好的。&rdo;裡奇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拉比說話了:&ldo;難道你不是猶太人嗎?卡斯曼先生?&rdo;
&ldo;我不是。&rdo;裡奇回答。拉比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裡奇卻覺得這個時候說自己不是猶太人似乎不是太好。
&ldo;我們開始儀式吧。&rdo;拉比說,他清了清嗓子,&ldo;我們注意到你希望離開和你共處一體的莫瑟&iddot;格雷克。如果是這樣的話,請你說出來。&rdo;
&ldo;你說得對,&rdo;裡奇說,&ldo;我想和莫瑟&iddot;格雷克分開。&rdo;
拉比將裝契約的小包袱開啟,並暗示裡奇要跟著他讀。
&ldo;莫瑟&iddot;格雷克將他的身體賣給了我,我將完全擁有這個身體。但是手術之後我並沒有完全擁有這個身體。在我進入這個身體之後,格雷克仍在裡面。儘管如此,在他為自己安排後路的時候,我還是允許了他暫時滯留在這個身體裡。現在應該是他把地方騰出來的時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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