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3 頁)

&ldo;是黑洞吧。&rdo;馬林閃過這個念頭，他企圖呼救，瘋狂地揮舞雙手，結果碰到了沙發，他拼命揪住，連沙發也和他一起被拖離地面。這時那股抓力在瞬間有所鬆動，馬林又猛然掉到地上。那股力量依然還像老虎鉗般地在拉扯，萬幸他正好在暖氣片旁，於是馬林死命一把揪住，把雙腿也伸到暖氣片下抵制。抓力比原來更強烈，拉得更緊，連暖氣片都在吱吱搖晃。馬林覺得他的腰差點要斷了，全身肌肉和關節都在寸裂，但他還在堅持，最後這種情況戛然一下結束。

馬林咕咚一下癱倒在地。當他神志清醒時，天色已經大亮，菲麗絲緊咬下唇，在往他瞼上潑水。他睜開眼睛，想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ldo;你還好嗎?&rdo;菲麗絲彎身問，&ldo;出什麼事情啦，親愛的?我們快離開這裡吧……&rdo;

&ldo;你父親在哪裡?&rdo;馬林孱弱地問，他還沒法站起。

&ldo;去釣魚了，肯定的。你先坐下，我去找醫生。&rdo;

&ldo;等等，我不需要。&rdo;馬林掙扎向廚房走去，冰箱裡的那盒餡餅還在，盒外印的字樣正好和他設想的一樣。&ldo;約翰松糖果點心公司維因鎮紐約州&rdo;，紐約最後那個大寫的字母看上去也印錯了。

那麼卡爾丹先生呢?也許所有這些神秘事件的關鍵都和他有關?馬林連忙上樓，在臥室換上服裝，又從盒子裡拿掉餡餅，把空盒胡亂塞進口袋，就出門了。

15分鐘後他來到古老河。先停下汽車，然後沿河岸走去。

&ldo;卡爾丹先生!&rdo;他一路高叫，&ldo;卡爾丹先生!&rdo;

整整走著喊著半個小時，他在樹林裡越走越深。樹枝低垂到河上，使他不得不涉水而行。他加大步伐，在水中啪塔啪塔地前進，差點沒被水下的石塊滑倒。

&ldo;卡爾丹先生!&rdo;

&ldo;我在這裡。&rdo;最後才聽到了老人的回答。

馬林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逆水而上，這才發現卡爾丹先生坐在河灣的陡岸上，手持釣魚杆。吉姆向上攀登，坐到他身旁。

&ldo;歇一會，孩子。&rdo;卡爾丹先生建議，&ldo;我很高興，你決定接受我的忠告啦?&rdo;

&ldo;不。&rdo;馬林好不容易才緩口氣答說，&ldo;我是有問題要問您而來的。&rdo;

&ldo;請講。&rdo;老人說，&ldo;儘管問就是了。&rdo;

&ldo;捕魚人是不是總想把池塘裡的魚釣光才肯歇手?&rdo;

&ldo;我是不會這麼幹，但某些人會這樣的。&rdo;

&ldo;而誘餌……是不是有經驗的釣魚人總用人工誘餌來垂釣?&rdo;

&ldo;我為自己編織的小蟲而驕傲。&rdo;卡爾丹先生回答，&ldo;我總設法使它們儘可能亂真，就像這個，胡蜂的仿製品一樣。&rdo;他從帽邊摘下那黃黑色的帶鉤線團，&ldo;這得花費不少時間呢。&rdo;

這時釣杆末梢突然向下一沉並來回擺動，老人用純熟的手法輕而易舉把竹竿拉上岸，用手捏住一條張大嘴拼命掙扎的鮭魚對馬林說：&ldo;這條魚還嫌小點……這樣的魚我就放掉。&rdo;他從釣鉤上小心取下魚，把它扔回水中。

&ldo;當您放走魚時，您認為它瞭解發生什麼事情了嗎?&rdo;

&ldo;你說什麼呀!當然不會的。&rdo;卡爾丹先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