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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苦咖啡，謝謝!&rdo;格雷克說。

梅爾拿起電話說了些什麼，接著對他們說：&ldo;咖啡馬上就好，先生們。真是對不起……&rdo;

&ldo;你沒有回覆我們的話。&rdo;裡奇說。

&ldo;實在抱歉，外面那個接待是個臨時僱員。納森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實驗室了。我們在編的前臺接待克里斯藤森小姐早些時候也離開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回來。我今天和克里斯藤森小姐透過電話，但她表示對這次醫療事故毫不知情。&rdo;

&ldo;哈!&rdo;格雷克叫道。

梅爾繼續說：&ldo;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找不到納森‐‐那個手術室技師。就是他為你們完成了移植手術，確切地說是弄砸了這次移植手術。&rdo;

&ldo;納森?&rdo;格雷克在心裡嘀咕著。

&ldo;他才是你們要找來談談的人，似乎只有他才能夠把這次遺憾的手術解釋清楚。&rdo;

&ldo;可到哪兒去找這個叫納森的人?&rdo;裡奇問。

梅爾聳聳肩：&ldo;我往他的寓所打過電話，找不到人。我打過電話給拉比‐‐納森來我這兒工作的介紹人。拉比說他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有納森的訊息了。我也親自去過92街和江邊的手球場。那兒的人有好久沒有看到納森了。&rdo;

&ldo;那你報警了嗎?&rdo;

&ldo;如果他不儘快出現的話，我就得報警了。我沒有別的辦法找他了。&rdo;

裡奇問：&ldo;那我自己的身體呢，裡奇&iddot;卡斯曼的身體?&rdo;

&ldo;恐怕已經報廢了。&rdo;梅爾說，&ldo;遵照您手術前的意願，那個身體已經在手術之後被處理掉了。&rdo;

自己的身體被報廢的訊息給了裡奇巨大的打擊。他感到無比的惋惜，儘管那不是一個完全健康的身體，但畢竟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現在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肉身。而格雷克的身體……格雷克似乎已經不再堅持要出賣身體自尋死路了。

回到公寓，裡奇覺得是去找那個叫納森&iddot;科恩的傢伙的時候了。這個不見蹤影的傢伙應該對這節外生枝的手術負全部責任。動身之前，他接了個電話，格雷克沒有阻止他。

&ldo;你好!我是裡奇&iddot;卡斯曼。&rdo;

&ldo;卡斯曼先生?我是愛德華&iddot;西蒙森，我剛剛受僱於梅爾先生經營他的移植手術室。我畢業於紐約市立大學，有職業醫師資格證。在此之前，我已經在蘇黎世澤特蓋思研究所工作了兩年。如果你想‐‐&rdo;

&ldo;什麼事?&rdo;格雷克問。

&ldo;現在是格雷克先生在說話嗎?&rdo;

&ldo;是的，你想幹什麼?&rdo;

&ldo;我經梅爾先生授權告知你們，如果你們想回手術室來，我們保證這次靈魂移除手術一定順利進行，並且完全免費。&rdo;

&ldo;你們能保證這次讓我順利地死掉嗎?&rdo;格雷克問。

&ldo;嗯……當然，這不就是你當初來靈魂移植技術公司的目的嗎?&rdo;

&ldo;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rdo;

&ldo;你是說你改變主意了?&rdo;

&ldo;我再考慮一下，&rdo;格雷克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