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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如他所想一樣害怕和絕望。

所以，魅影只是打暈了皮爾吉，披上了他的黑袍唱著帶著誘惑而悲涼的曲調。

&ldo;您也阻止了我第二次動手。&rdo;

卡爾洛塔抿了抿嘴，她的確阻止了兩次謀殺，但是這也同樣代表著魅影除了&ldo;綁架未遂&rdo;之外沒有第二個罪名。而這個綁架也被克里斯汀和拉烏爾同時瞞了下來，她便沒有另外的證據去制裁魅影。

如在墓地裡魅影所言的一樣，她無從去按照自己的心情去審判一個沒有罪的人。哪怕這個人原本有罪，卻又是在自己手裡將他的罪行抹消了。

&ldo;您彷彿一直都能預知我想要做什麼，在我的計劃裡，克里斯汀可不會這麼快就被找到。&rdo;

&ldo;是麼。&rdo;

&ldo;這個秘密我會幫您保留，不過您也放心，我不會再出現在克里斯汀和夏尼子爵面前了。&rdo;

魅影這個時候的笑容舒展開來，有了一種之前沒有的平和意味：&ldo;我以前一直覺得，我們四個人之間的命運，彷彿從您開始扭轉了之後，就再也不會走上原本的道路了。但是我想這比所謂的&l;原本&r;更好，至少，您拯救了不止一條生命。&rdo;

&ldo;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拯救你的生命。&rdo;

&ldo;您一直想要制裁我，哪怕到現在也一樣。&rdo;

卡爾洛塔的眼神依舊沒有變，甚至於還輕笑了起來：&ldo;我是不是還要說一聲不客氣？拯救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想過會出現在你身上。&rdo;

&ldo;吉莉夫人於你是拯救，娜娜於你是拯救，我於你是拯救，那你是一個多爛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被拯救而不是自己站起來？&rdo;

&ldo;……&rdo;

&ldo;我憎惡你，魅影。你到死也是一個&l;劇院裡的魅影&r;，至今沒有人能夠叫你一聲埃裡克先生，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或者懺悔。&rdo;

她收起了自己的德格林，眼神裡多了一點索然無味的樣子：&ldo;接下來你要做什麼呢？為了所謂的贖罪進教堂？我無法運用規則來制裁你，也無法去定罪一個現在無罪的人，這讓我分外挫敗。&rdo;

&ldo;挫敗麼？&rdo;

魅影的笑容變得比哭還難看：&ldo;您不用感覺到挫敗。&rdo;

&ldo;現在能夠制裁我自己的，只有我自己了。&rdo;

當一個人無罪，旁人也無從知曉他的罪惡的時候，那麼能夠囚。禁他制。裁他的只有他自己。

只不過這一點太過於哲學，也太過於高尚。

卡爾洛塔感覺到了小船劃過水道的聲音以及頭頂隱隱的聲響，回過頭的時候看到那艘小船已經朝著自己的方向行駛了過來，雖然看不清福爾摩斯的表情，但是卡爾洛塔能夠感覺到他是不快的。

&ldo;萊斯特爾小姐，我現在有最後一個問題，夏尼子爵會給克里斯汀幸福麼？&rdo;

&ldo;會的。如果他不會，我會打斷他的第三條腿。&rdo;

魅影聽到這句話直接笑了出來，將自己的披風往身上一拉，聲音因為布料的隔離而變得沉悶：&ldo;那我就放心了。&rdo;

&ldo;放心吧，我會贖罪。&rdo;

這是卡爾洛塔生命中聽到魅影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也並未成為空談，在日後每一次走過維泰利斯和比才的墓，克里斯汀都能夠感覺到有人在此打掃，在此守護。

贖罪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談，至少他做了，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