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海市蜃樓(五)(第2/3 頁)
間的手錶。
試煉者需要讓怪物對自己的情緒波動達到一定程度,才能獲得擊殺怪物的資格。
這兩天裡,雷鳴確實零零散散地對他起過一些情緒波動,但累積到現在,東盡也不確定這些波動值總額是否足以讓他有資格攻擊到雷鳴。
他一共也就70來天的命,這不得精打細算地用?可別在他忍痛獻祭壽命後,卻像第一天見到的那個倒黴試煉者一樣,連怪物的防都破不了。
被這可憐巴巴的壽命餘額搞得不敢瞎莽的東盡不禁微微動了下左手手腕。
此刻手腕內側貼住手錶的地方,靜靜藏著一把他從民宿廚房裡順來的餐刀。雖然和他慣用的飛刀沒法比,但這種遠端武器配上“真實之眼”,依舊是百發百中的天作之合。
只要他能破雷鳴的防,正面突圍絕非問題。
明明正暗中尋找著下手角度準備一擊定勝負,東盡面上卻故作無辜地笑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把心落在我這裡了?”
這種土味情話一說出口,東儘自己都覺得有點反胃。
他很肯定,如果是失憶前的雷鳴,一定也會被這種滿是綿軟意味的愛語給噁心得夠嗆,然後冷笑著問他是不是想死。
可這偏偏是失憶後的雷鳴。
所以東盡曾經百試百靈的話術罕見地沒有如願激怒對方。甚至雷鳴聞言後非但沒有反駁,反而還對著東盡半真半假地回道:
“我一向喜歡璀璨的東西。如果你願意成為接下來這場大戲的絕對主角,說不定我還真會為你動心。”
什麼大戲?在虛假海嘯裡奔逃送死的大戲嗎?
你那到底是為我動心,還是為我的死亡感到開心?
在東盡毫無波動的眼神中,這場暗藏殺機的言語交鋒走向結束。下一秒,率先動手的竟不是早已準備好的東盡,而是先前還一副懶散姿態的雷鳴。
不得不說,這位神明即便做事再不著調,對戰鬥的嗅覺卻永遠敏銳得過分。
畢竟那是他刻在骨子裡的生存本能。
除了這種戰鬥本能外,對於戲劇、尤其是悲劇之美的喜好似乎也殘留在了雷鳴的記憶中。
所以哪怕雷鳴的這具怪物軀體本身就是最好的
() 武器,他卻依舊放棄了使用鋒銳的指甲,僅是隨手從花瓶裡抽出了一朵盛放的黑玫瑰,狂妄地以純黑花瓣作為刀刃。
東盡對於雷鳴這種連死法都給他選好了的做派沒什麼想說的。
因為在戰鬥中他確認了一件事。
想到這裡,他不僅沒有避開雷鳴指間那變得比刀鋒還利的花瓣,反而笑著上前一步主動將喉嚨暴露在了花瓣的鋒芒下。
只見這一剎那,純黑的玫瑰花瓣便快準狠地刺向了他的咽喉。然而當花瓣真正抵在他喉嚨處時,他卻連半點血絲都沒被其劃破。
“果然啊……”剛才朝著雷鳴弱點處扔出餐刀時他就發現了,這兩天雷鳴對他產生的情緒波動完全不夠,導致他壓根就破不了雷鳴的防。
然而同一時間,東盡還發現之前擦著他臉頰飛過的花瓣也同樣沒能傷到他。
想到昨夜雷鳴準備動手前特意瞥了眼他腕間手錶的舉動,東盡瞬間意識到怪物殺人的前提和人殺怪物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只要他對雷鳴產生的情緒波動沒有累積到一定程度,身為怪物的雷鳴同樣無法真的殺了他。
“……你就半點都不怕?”
這時候,滿身殺意的握著鋒銳花瓣、卻始終卡在東盡喉嚨處不得寸進的雷鳴沉著臉問道。
從剛才他刻意釋放殺氣堵在門前,到他選擇與東盡漫無邊際的閒談、再到他毫無預兆地主動攻襲,都是為了一步步加重東盡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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