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第1/2 頁)
錢少爺捏住了,如今也不敢再造次,小命被捏在旁人手裡,唯命是從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錢少爺還有無數疑問。
「你為何要對我下手?你知不知道我在我爹眼裡就是個掛著嫡子頭銜的廢物,要不是我姐姐,他是絕對不會讓我接手和太子有關的事。說來說去,都是我姐姐厲害,那些個兄弟姐妹,都很羨慕我有這麼個好姐姐。」
「我知道我姐姐是為我才嫁入東宮的,以後我要是能掌管錢家,就讓我姐姐過上吃喝不愁,再也不用伺候人的生活。」
錢少爺發了兩句牢騷,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由得撇撇嘴。
就在他想抱怨人上哪去了的時候,捆綁手腕的帶子鬆了。
錢少爺呆愣了下,接著欣喜若狂的扯上遮住眼睛的黑布。
眼睛朦朧看不清,也看清他身處哪裡,空無一人。
黎司植回到驛館見完喝過藥的周彥川,將綁架錢少爺前後做下的事稟告一通,得以回到小房間裡休息。
他身份特殊,無法與同來的侍衛同睡。
周彥川給他安排了個房間,也方便他時刻出去探查訊息。
只是今夜的黎司植沒有休息,連夜趕往郊外,截住周彥川發回京都的指令,在上面添了些許東西,這才將其送上繼續回京的路。
他私以為這件事做得夠細緻甚微,不會被外人察覺。
哪裡想到剛回到房間便遭到青蘊的突然襲擊。
這人應當是早就在他房間裡藏好,在他踏入房間的那刻,長劍隨著身形同出,直刺他喉間。
黎司植反應夠迅速,甩出軟劍同青蘊打在一起。
兩人武功高強,交手也不再是點到為止,按理說破壞力驚人,可房間內的一物一件都沒有受到破壞,可見還是有所保留。
青蘊冷著臉,劍劍致命,卻不肯多說一句話。
黎司植也懶得說,在這等殺人易逃脫的時代,聽從旁人指令的侍衛要殺他這個替身難道還要個理由嗎?
縱然他清楚周彥川短時間內不會處理掉他,可萬一呢?
萬一那疑心病犯了的神經病就想給他來套教訓,這誰也說不準。
他和青蘊從屋裡面打到屋外面,又踩過屋頂直達他每日都會去練武的竹林,這才放開手腳的大打出手。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月亮挪動了好幾步,青蘊一個抽身離去,收劍背在身後,神色依舊高冷。
黎司植也隨即收起軟劍,皺眉盯著青蘊,不知這人今晚鬧什麼麼蛾子。
「你知道嗎?」青蘊突然冒了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黎司植動了動嘴:「知道什麼?」
青蘊往他面前走,劍入劍鞘:「殿下在查你的身世。」
黎司植眼眸微閃:「是嗎?」
「你不知道。」青蘊肯定了,「你覺得他為什麼會找你父母,是不是覺得你如今不聽話,想要找個能更好拿捏的地方?」
「為什麼要告訴我?」黎司植問。
青蘊看向遠方:「覺得你可憐,本就為他賣命,還要被迫賣更多的命。」
「犯不著。」黎司植轉身就走,方才青蘊和他交手用了八成功力,後面這亂七八糟的話也不是真心要說的。
周彥川還真是個極品疑心病,父母一事試探不完了該。
黎司植先前看卓煊的身世,並沒在父母上做過多糾結,此時再想起來,系統上沒明確說過卓煊到底是誰的孩子。
回到房間裡對著盆水沉思的黎司植默然,到底得有多巧合才才能兩人一模一樣呢?
他摘掉面具,指尖在眼尾小痣上劃過。
他和周彥川面相幾乎一樣,唯有不同就在這顆不太醒目的淚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