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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女巫把話說完,季菽函的拳頭猛地揮舞在了女巫的脖頸上。
「啊……」
女巫痛苦地嚎叫了一聲,尾音卡在喉嚨處,最後彷彿是被按下了靜音。
「啊!曼兒!」
井海見狀,想要過來阻止,可是季菽函的手死死抵住女巫的脖頸:「別過來,我會殺了她。」
「季菽函小姐,我不過來,你別衝動……」井海頓住腳,一臉擔憂地看著女巫。
季菽函剛才戴上了她製作的銀戒指,將銀戒指上的尖片對準了女巫脖子上有標誌的位置。
雖然她現在是非人非吸血鬼的存在,擁有很強的力量,但是她被標記的位置,成為了她的軟肋。
用銀器刺傷這裡,一樣可以讓她像吸血鬼一樣死去。
「如果你沒有永生,你現在就要死去,你怕不怕?」季菽函加大了力度,冷冷問。
灼燒感讓女巫痛苦不堪,她的身體輕微顫抖,任何人在面對死亡的那一秒種,都會難逃恐懼感。
這種感覺真實、冰冷,透徹的絕望之前,絕對是對這種絕望的冰冷的恐懼。
「那些疾病、殘障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們或許會想著多陪陪家人也算是好的,他們或許有夢想,他們想著要實現就好,生活中或許有他們想要點亮的火花,或許只是一隅風景,或許是天邊殘雲,總之,會有留念。
就像這一秒鐘的你,我用銀器抵住你的喉嚨,你也恐懼了,你也留念了。」
「其實有更好的方式,比如讓吸血鬼們來到魔域森林生活,你故意在這裡設下結界,是因為你不想吸血鬼們過來這邊吧?說什麼病人、殘障活著痛苦,無非是你的藉口!」
季菽函接著問。
女巫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淚,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是,殺死韋斯利之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我想復活韋斯利,所以,只要他們改革,我就能藉機讓人類來到北區生活,要很多很多的健康鮮活的血液才能復活韋斯利……」
「用他人的生命完成你的永生,填補你的寂寞,你才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存在!」季菽函移動了自己的手指,銀戒指的尖刺劃過女巫的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季菽函冷冷鬆開手,女巫的身體一點點往樓梯下面墜落,她的脖頸處釋放出血紅色的煙霧,一點點朝著上空飄去。
「曼兒小姐……」
井海上前抱住了落下的曼兒,她像是一隻折翅的蝴蝶,沒有任何的重量。
「你放心,她不會死,」季菽函垂下手指,戒指上殘留的鮮血滴落在地上,「銀器會帶走她身體裡吸血鬼的力量,她只是會恢復原樣,變成一個病人。」
倒在井海懷裡的曼兒閉上眼睛,眼淚從她的眼角兩側流了出來:「井海,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曼兒小姐,你家在哪?」井海問。
「在南區最南端的一個小木屋裡。」曼兒虛弱地說。
「我會守著你。」井海說著,抱著曼兒站起身。
臨走前,井海衝著季菽函鞠了一躬。
「井海……」季菽函看著井海,有些欲言又止。
「我喜歡曼兒小姐,不管她是什麼模樣,不管她是什麼身份。」說罷,井海抱著曼兒離開了。
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城堡的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菽函看到井海推開門的那個瞬間,有陽光照射進來。
「菽函!」
樓下的加爾仰頭看著季菽函,還未完全散去的紅色霧氣之中,他那張臉孔被襯得很蒼白,但是他的笑容卻很溫暖。
「加爾!」
季菽函衝著他露出笑容,快步奔下樓梯,一下躍入了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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