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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無比清楚,他年前剛滿二十一歲, 法律上早已成年了。顧言真在他這個年紀已經肩負起屬於他的責任,謝寒想快點追上他的腳步。
「我知道你討厭我。」阮南月眼瞼低垂,臉上的微笑斂了不少,她低頭看著杯子裡深色的咖啡,神情淡淡的。
和喜好甜食的顧言真不同,阮南月就是那種純喝咖啡不加糖的人,越苦越好。她喜歡細細品嘗所有苦苦的東西,然後試圖從中嘗出幾分甜。
「知道就好。」謝寒臉上露出譏諷的笑,「那就快點滾回你的國外!」
「我知道你當年和顧言真差點訂婚,可是那又怎樣!?」他的眼神透著冷冰冰的笑,高燒讓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的五官漸漸猙獰,有些扭曲:「那時你選擇離開,現在又有什麼臉面回來!?」
「顧言真根本不喜歡你!就算你後悔想把他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謝寒此刻前所未有的興奮,渾身微微戰慄,不知是因為精神高度亢奮,還是高燒抽搐,他對阮南月的惡意在終於毫無顧忌的發洩出來。
他一字一句道:「你只不過是灰溜溜的戰敗者!」
阮南月在他一句句的攻擊下,臉色微微發白,不再像之前一直表現出來的那樣淡定優雅,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然而她的失態很短暫,很快又穩定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阮南月放下咖啡棒,捧著杯子輕啜一口,濃濃的苦味在嘴裡快速蔓延,她嘗不出半分甜味。
「當初,是我無情無義拋下了他。」
她知道接下來的話不該說,也沒有立場說,可是阮南月也想自私一回。
「你和言真沒有可能的。」她緩緩開口,問道:「他的父親不會同意你們的事」
「伯父認為言真只不過是在和他賭氣,所以才讓我回來。」
「就算言真現在為了你抵抗他的父親,但他不會永遠賭氣。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離開你,走回正軌。」
謝寒嗤笑:「那又怎樣?他爹難道玉皇大帝,說什麼就是什麼。」
「伯父是不是玉皇大帝我不知道。」阮南月慢條斯理的說,看著謝寒的眼神中眼中帶著一絲悲憫:「可是他們才是一家人。」
「我和言真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起讀書。」她的語氣又輕又緩,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當初兩家商議訂婚,訂婚言真的確不太同意。」
「但他也不是那麼強烈的反對。他曾經問過我的意見,問我是否願意。」
「換句話說,如果我那時沒有堅決離開,也許我們的孩子現在都上學了。」
謝寒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他覺得頭有點暈,只能努力扶著桌子維持穩定,惡狠狠的說:「不可能!」
「顧言真根本不愛你!他也不會給你結婚!」
阮南月輕笑:「不愛就不能結婚嗎?」
「你也是出身那樣的家庭,難道不知道許多夫妻結合本來也不是因為愛情?」
她說:「言真一直不滿伯父對他的掌控,所以才叛逆了這麼一次,但你覺得你能陪他多久?」
「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阮南月繼續道:「你在事業上能給他什麼幫助?或者你能為他做什麼?」
說到這阮南月話鋒一轉:「你知道言真喜歡溫柔聽話的人,所以在他面前裝乖,可是你又能裝多久?一輩子嗎?」
「言真喜歡的到底是你扮出來的假象,還是你撕破偽裝後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他發現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喜歡的每一樣特質,你都沒有……到時他還會堅定選擇你嗎?」
謝寒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阮南月撇了他一眼,繼續攻心:「你們認識的時間太短,有什麼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