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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我對你好崇拜!”
“我也是。”他說。
我愕然地看著他。
“你給過我好多靈感。設計和戀愛一樣,都需要激情。”
海風很冷,他摟著我的腰,我們面朝大海,緊緊偎依。
從工地回來,在賓館的大廳裡,我看見一個高挑的女子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開司米的上衣,深藍色的羊毛裙,小巧的耳朵,戴一對小巧的珍珠耳環。絕美的側面。
女子看見我們,站了起來:“王先生。”
她的面容細膩姣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典莊重之美。看見她,會令人想起《詩經》或宋詞裡的句子。
“介紹一下,”瀝川說,“這是我的秘書兼翻譯,朱碧瑄小姐。這位是謝小秋小姐。”
我們握了手,互相微笑。
朱碧瑄的眉色中,隱隱有一絲疑惑。瀝川說話的時候,一直牽著我的手。
“有什麼事嗎?”瀝川問。
“有幾個檔案需要您簽字。還有,標書最後的翻譯件,需要您過目。”
“英文的你看過就行了。法文和德文的留給我。”
他接過筆,坐下來,飛快地看檔案,飛快地簽字。
我和朱碧瑄,對視而笑,很禮貌。
“朱小姐是英文系的嗎?”我問。
“北外英文系。謝小姐呢?也學英文?”
“是啊。我在S師大,一年級。”
“你們系的馮介良教授是勞倫斯專家,我寫論文時,曾用心研讀過他的專著。”
“嗯,他的教學聲望非常好。我明年打算選他的課。”
“謝小姐喜歡廈門嗎?”
“很喜歡。朱小姐是第一次來廈門嗎?”
“不是,因為這個專案,我跟著事務所的設計師們,來過很多次。”
我覺得,朱碧瑄說話的樣子,自始自終,帶著一股閱人無數的職業風範。淺淺地聊,其實很謹慎,不痛不癢,生怕說錯一個字。而我,一邊說,一邊用腳磨蹭著地毯,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
瀝川簽完了字,站起來說:“迅達集團的晚宴,何先生會替我出席。”
“這個……那邊的柯總一再說,王先生一定要到,他要與你對飲三百杯,不醉無歸。”
“就因為這話,我才讓何先生去,他的酒量大。”想了想,他嘆了一聲:“算了,上次那頓飯我沒去,人家沒有介意。這次再不去,會懷疑我的誠意。我還是去吧。幾點鐘?”
“七點。”
瀝川九點鐘醉醺醺地回來,進門直奔衛生間,趴在馬桶邊吐。
我在一旁扶著他,說:“你怎麼這麼實心眼兒,真跟人家喝三百杯呢!”
他吐了有足足十分鐘,這才爬起來去洗澡。一條腿,扶著柺杖都站不穩。
“坐下來,我幫你洗。”我心疼壞了。
“No。”不知哪來的力氣,他把我推出門外,“砰”地一聲,關上門。
一會兒,水嘩啦啦地響起來。一刻鐘的功夫,他洗完了,人也清醒了,穿上睡衣鑽進被子裡,一個勁兒地嘆氣:“唉,和這裡人做生意可真不容易。為了一個合同,陪煙,陪酒,陪飯,就差犧牲色相了。那個高階酒店,包房裡明明寫著無煙區,可是,裡面的人,人人都抽菸。怎麼可以這樣呢!”
“有錢掙還抱怨,想想貧困山區的孩子們。”
“我每年都向希望工程捐款。”
他把我拉進被子裡:“我每喝一杯,心裡都在想,快點結束吧,讓我早點回來陪小秋吧。”
“不會吧,這麼肉麻?”
“我不忍心讓你一人孤零零地呆在賓館裡。”
“我沒有孤零零,”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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