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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顧念傅曼麗的好，顧淵剛才在警察面前才沒否定池昱那一套《巧合》論，只補充了一張陳星的畫像。

反正有畫像在，查到陳星頭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顧淵盯著池昱手裡那個水靈靈的蘋果，舔了下乾澀的唇，考慮到肚子上的傷，悻悻地收回視線，開啟ipad前置攝像頭，拿相機當鏡子用。

不得不說，小草包長了一張好臉。

用ipad的前置攝像頭拍出來都姿容昳麗，眉目寫風流的，跟他十八1九時的模樣挺像。

單從這張年輕了六七歲的臉來說，這一波穿書不算虧。

顧淵摸著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輕嘆：&ldo;我這也沒毀容啊，怎麼就連個微信都要不來了。&rdo;

池昱一口蘋果卡在喉嚨裡，噎得他直翻白眼。

好容易把這口蘋果順下去，池昱指著顧淵數落：&ldo;還沒說你呢!我說你怎麼捱了一刀子以後變得這麼……&rdo;

池昱憋了半天措辭，也沒憋出合適的詞兒來，&ldo;變得這麼讓人一言難盡呢?!&rdo;

顧淵眉心一跳，撩起眼皮子斜睨池昱。

池昱咬一口蘋果數落一句：&ldo;就瞅瞅你之前說思明那番話，嘖嘖，那覺悟差點讓我以為是你們家老爺子當面了。還有，你說你平時撩撩我跟小魚就算了，怎麼連那個閻王都敢撩?&rdo;

&ldo;歷經生死，頓悟了不行?&rdo;顧淵隨口懟了池昱一句，一心二用，一邊從ipad裡翻著小草包的各類社交帳號、金融帳號規整&ldo;夢&rdo;裡沒有出現過的細枝末節，一邊饒有興趣地問，&ldo;閻王?你認識晏警官?&rdo;

&ldo;不是吧!不是吧!那可是你曾經寫過情書的人，你竟然不記得他了?&rdo;池昱看珍惜動物一樣，憋著笑端量顧淵，&ldo;你真不記得他了?&rdo;

這資訊量有點大。

&ldo;情書&rdo;的事，書裡和&ldo;夢&rdo;裡都沒出現過，顧淵有點不大信，畢竟小草包的真愛是竹馬池昱：&ldo;你少汙我清白。&rdo;

池昱表示不服氣：&ldo;怎麼就成我汙你清白了?就咱們五歲那年，你跟著我們去我外婆家拜年，你還記得嗎?&rdo;

顧淵點頭，恍惚有點點印象。

那一年養父養母一塊出去旅遊，把他丟給了保姆，叫保姆送他去老宅。他嫌爺爺和大伯太嚴肅不樂意回老宅，就跟著池昱他們去了傅家。

池昱哼笑：&ldo;晏警官跟我小舅是同學，咱們去的時候，他正好在我外婆家跟我小舅一塊搞競賽專案呢。你個小顏狗一眼就看上了我小舅，吭哧吭哧畫一下午給我小舅畫了一封情書，我小舅不解風情，沉浸在競賽專案裡，連眼風都沒給你一絲兒，你氣哭了，就掛著鼻涕泡把情書硬塞給正跟我小舅一塊除錯無人機的晏警官了。&rdo;

艹!

這黑歷史他一點也沒印象，更不記得什麼閻王和小舅。

顧淵面無表情，堅決不認領黑歷史：&ldo;你就編。&rdo;

&ldo;愛信不信，哎呦臥槽……&rdo;池昱盯著手機螢幕上的來顯，慢吞吞接通電話，&ldo;嗯嗯啊啊&rdo;兩聲，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顧淵，&ldo;圓兒，完了。&rdo;

顧淵撩起眼皮子，安靜地看著池昱。

池昱胡嚕了一把腦袋頂上的小短毛，無奈道：&ldo;就那個閻王，在下邊碰見我小舅了，我小舅下旨讓我去重新交代，我怕是扛不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