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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白油漆不同，有木板雕刻與紅理石；有油畫與花瓶擺飾，地面是光滑的紅木板徹成的，天花板有漂亮的正方形吊燈，傢俱與電器很全，廚房也很乾淨漂亮，廚具好像不經常使用的樣子，說不上是奢侈，但是每一樣都很大方得體，設計風格偏西方。

&ldo;許家那女人明明沒有男人在，她一個娘們怎麼有錢裝修得那麼好？我沒見過她怎麼工作過，你經常去她家，有沒有看見他媽乾的什麼活兒？&rdo;向媽媽是務農，在洗菜。迷鹿當然不知道了，許竹也討厭她問來問去。

&ldo;向迷鹿，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rdo;

偏暗的燈光許照得他的白襯衫發黃，迷鹿不知道他為什麼喜歡光線很暗的房間，他明明長得像天使一樣，讓人恨不得將所有的光明都給他。阿竹突然問出這樣的話，是因為自己又令他討厭了嗎？心臟突然縮在了一起，又是那種似曾相識的疼痛感……

可她捂住那陣疼痛感，回答說：&ldo;我想啊！&rdo;

許竹看著她明媚柔和的笑臉，用表情起伏不大的臉嘆息：&ldo;可你比蛔蟲可怕。&rdo;

……

……

&ldo;我去哪裡你都會跟來嗎？&rdo;許竹回過頭冷冷地問話。

她無比肯定地答：&ldo;你去哪我就會跟到哪！&rdo;

許竹看著迷鹿肯定的樣子不露聲色地笑了，他往前走，前面是清澈湍急的河流，岸邊停靠著一隻被人遺棄的舊木船，船槳差不多斷裂的樣子，船身晃動時嘎吱作響，可是許竹根本不理會這些，他跳到船隻上利索地解開麻繩。

這是發生在他們童年時期的事，雖然距離現在也算比較久的一段事了，但向迷鹿仍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冬天的下午。

&ldo;花椒鎮&rdo;的偏僻處有條河。有條舊船。

&ldo;你要去哪裡？&rdo;

許竹沒有回應，他頭髮隨風飄動，坐在船面一聲不響，向迷鹿苦苦叫嚷：&ldo;快上來，那裡很危險！&rdo;

船隻陳舊，誰也說不定那木板會不會出口子，因為原先裂痕就已經不少，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這湍急的河裡，他們兩個誰都不會游泳，這種地方要是出事了想找人也難！

他在用生命賭壓她的信任，他讓她急、讓她慌！他贏了，向迷鹿果然跟了上來，她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不顧一切地跳到船裡。

不得不說，他很享受向迷鹿為自己著急的模樣，他得意地在向迷鹿看不見的時候揚起了嘴角。

他要瘋，向迷鹿定會陪到底。

&ldo;船在抖動，你怕不怕？&rdo;許竹邊划船邊說。

波光粼粼的河流每劃一次漿就發出嚇人的聲音來，迷鹿搖頭，靜靜望著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有水花劃過她圓潤的臉，冰涼刺骨的感覺令面板生生一陣痛。向迷鹿若有所思地說：&ldo;要是我們掉下去了，就會一塊死在水裡吧……&rdo;

&ldo;嗯，後悔了？&rdo;

&ldo;沒有，我很高興我們會在一起，可是，聽說死在水裡會變成水鬼……水鬼長得那麼可怕根本不適合阿竹……&rdo;

&ldo;那我適合什麼？&rdo;他看著她糾結的模樣，隨口問了一句。

&ldo;天使！&rdo;她興奮地說，&ldo;美麗漂亮的天使！&rdo;

許竹嘆口氣，劃動船槳，慢慢向前方劃去，離開始的地方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