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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匪挑眉,眼角一斜:「司馬九龍,你沒事吧?到我這裡找殺手想幹掉葉卜?」
這昨晚還不認人呢,難不成一晚上過去他的記憶已經都回來了?演電視劇都沒這麼快的。
司馬九龍道:「你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容匪靠在椅背上,嘴角揚起:「我正要問你這件事,柳卅給我的信,你放哪裡去了?」
「信?」
「對啊,你不是說他給我寫過一封信嗎?」
司馬九龍不解道:「不是你自己燒了嗎?」
之前燒得那麼果決,怎麼現在又要找這封信呢?
容匪皺起眉,還怪司馬九龍胡言亂語,氣道:「我燒柳卅寫給我的信幹嗎?「
司馬九龍徹底被他繞暈了,燒信的人是他,要找信的人也是他,不記得的是他,記得的人也是他,就道:「我怎麼知道你燒他的信幹什麼,我要給你看的,你自己不想看。」
容匪一拍桌子,陡然怒了,此前的冷靜漠然全無,兩團怒火燒著他的眼睛,司馬九龍幾乎不敢出聲,但容匪的眼睛一眨,人又鎮定下來,笑著看司馬九龍,說:「他還不識字,怎麼可能給我寫信,哈哈。」
「你說誰?」
「柳卅啊。」
「他怎麼不識字,他的字寫得很好看。」司馬九龍說道。
容匪哼了聲,兀自行到了外面。司馬九龍快步跟上,他倒要看看這個容匪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回容匪並沒對他有所忌憚,或許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一個人在雲城漫無目的地遊蕩,他先是去了沙區吃河粉,要了兩碗光看著也不吃,接著他又去了新舊裡,盯著一棵丁香樹發呆,路上他買了許多酒,兩個酒碗。丁香樹看夠了,他就席地而坐,將兩個酒碗攤在面前,滿上酒,自己舉起一個去碰另外一個,兩聲脆響後,他說道:「你到底是真啞巴還是假啞巴?」
他對著空氣說話,還玩起了自問自答,自己回道:「沒吃飽,沒力氣說話。」
說完他狂笑起來,灌下一杯酒,又斟滿了,說:「我問你,你叫什麼?」
他自個兒沉默了陣,表情都跟著嚴肅起來,但馬上又笑開了,望著遠處,手一指,道:「這棵柳樹今年正好三十,三十為卅,你就叫柳卅吧!」
可附近哪有什麼柳樹,柳卅更不在他身邊,他卻越喝越起勁,越喝越興奮,坐著喝不過癮,拿起酒瓶邁開了步子在大街上邊走邊喝,邊走邊說。
「我讓你進去拜師入門,你倒好直接把白有道殺了,我之前和你說過什麼,你全都沒聽明白是不是?」
「你說的都有道理,可是雜草擋在我眼前,我看到了不痛快,現在我痛快!」
「小娥對你那麼好,那麼美,你幹嗎不要她?」
「你管不著。」
「我怎麼管不著?你的命是我的,你愛誰,你喜歡誰,你自己都沒權力管,只有我能管。」
「我喜歡誰是我的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在那裡讓我好好喜歡著吧,你別動,哪裡也別去,就在那裡,一直在那裡。」
「那你老了死了怎麼辦,我還得一直傻站站著等你來愛?我不要,愛有什麼稀罕的,你去找一個別人愛去吧。」
一陣靜默後,容匪又笑起來,說:「真不該給你取名姓柳,把你的心思都取木了,好吧,你要愛就愛吧,我這顆心就給你了!你拿去吧!」
司馬九龍確信容匪是真的瘋了,他徒步來到了一片墓地,扔下酒瓶,沿著長長的階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來到了柳卅的墓前,那塊深灰色的大理石墓碑反射出幽幽的冷光,容匪一伸手撥開墓前的荒草,擺上路上買來的瓜果鮮花,低下頭看著墓碑上的相片,緩緩開口:「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