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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陳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遇到木暢,他今天是過來學校和薛得路一起踢球的,薛得路家裡臨時有點事,他打電話過來好說歹說讓他在學校多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我肯定溜出來!你等我!」
「還有,你要是等我的話你那份兩千字的檢討書我幫你寫,怎麼樣!」
生怕陳澈不等他,薛得路不僅開始利誘還開始嘚吧嘚把陳澈這一個小時的去處安排的明明白白:「租書屋最近來了批新書,你可以去那裡看會書,網咖也行!你先去那裡打一局遊戲!」
接著電話,陳澈發現自己的鞋帶鬆了,他就挪身到了藝術館靠牆角的地方把手裡頭的球給放下,用肩膀夾著手機對薛得路說:「行。」
前段時間清水市三中期中考試,薛得路他媽不知道打了什麼雞血給他報了好幾個速成班補課,搞得薛得路整個人都被關瘋了,好不容易有個週末,他死活也得拉個人陪他玩,陳澈見他可憐,就答應了他。
反正他也閒得沒事做。
但是陳澈沒有想到,他正打算往網咖走,就和剛到藝術館門口的木暢碰了個正著。
一看到木暢,兩個月前她在電話裡面說的那句話就跟魔音一樣在陳澈的耳朵裡面打轉。
「陳澈,你賤不賤吶?」
生怕木暢自作多情他又在跟著她,陳澈一個多的眼神都沒有給木暢就徑直越過了她往前走去。
他走的太急了些,以至於忘記自己剛剛把球落在了藝術館門口,想起來後陳澈連忙回去拿,這會木暢還沒有進藝術館,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木暢回頭看了一眼,這使得她和陳澈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木暢的視線讓陳澈連退了三步,他自覺這個動作不足以證明他的清白,頂著木暢居高臨下的目光,陳澈連忙說:「我沒有跟著你。」
他匆匆忙忙的跑到牆角把球給拿了起來,生怕木暢不信的樣子,復又說道:「我來拿球的,我好長一段時間沒跟著你了,我以後……」
不等陳澈把話解釋完,木暢就打斷了他,她漠然的看了一眼陳澈,沒什麼感情色彩的說:「我知道。」
她知道些什麼?
是知道他沒有跟著她?還是知道他剛剛那番羅裡吧嗦的話是想和她強調他陳澈不是一個賤人?
陳澈不知道,但是賤或許是陳澈性格里的核心組成部分。
大概就走出了十幾米的距離,他就再度借繫鞋帶的動作停了下來,這個動作本不需要回頭,他的鞋帶也本不需要再系,可是裝模作樣地繫好鞋帶後,陳澈還是胡亂的回頭看了一眼,而此時此刻,藝術館的門口已經沒了木暢的身影。
木暢進了藝術館。
她不是第一次來藝術館,前兩天她和齊頌張楊一起來借場地的時候在這裡走了一圈,只那一次的功夫,木暢就已經摸清楚了各個排練室和辦公室負責什麼業務,裡頭坐著什麼老師。
從藝術館門口到方玲玲的排練室大概需要五分鐘的路程,可是今天木暢只走了兩分鐘就到了,停下來的時候,木暢莫名的有點煩躁,可是排練室裡傳來的歌聲讓她的心緒平靜了一些。
方玲玲他們班要表演的是一個根據故事書《小王子》改編來的音樂劇,在其中,方玲玲作為背景板扮一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樹,只需要在最後的時候和班裡其他同學一起參與結尾部分的合唱。
尋了一會,木暢就看到了方玲玲的身影。
她的任務量不大,大部分的排練時間都用在等這一件事情上面,此時此刻,方玲玲就在排練室的角落等著。
和她一樣在等待的同學不少,畢竟主演只有那麼十幾個同學,可是與其他人成群結隊在一起聊天嬉笑不同,方玲玲和小時候一樣,一個人孤獨的坐在角落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