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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是一個天真的女人,和木海相處過的那段時間,她很清楚的知道木海是一個和方兵不遑多讓的神經病,病態家庭養出來的孩子如果欠缺保護,那就只能夠自己去學著自強自立。與方玲玲不同,木暢是一個太敏銳又太早慧的孩子,一些話,如果木暢不想說,她是絕對不會開口的,撬不開的嘴如果多問就是愚蠢,很莫名的,周慧有點不想讓木暢覺得她是個蠢貨。
怕好像是大多數人和木暢相處後會產生的一種常見心理,不僅周慧下意識的有點怕木暢,陳澈也怕木暢。
就在這個時候,薛得路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這個時候已經打完了石膏,在電話那頭大呼小叫的對陳澈說:「陳澈,我好了,你可以過來接我了!」
按理來說,薛得路的這通電話完美的將陳澈拉出了與木暢相處的困境,可是很莫名的,哪怕怕著木暢,陳澈又有點犯賤地不太想離開木暢的身邊,然而薛得路那邊又確實不可以不管。
猶豫間,薛得路已經拄著柺杖開始往外走了。
一出門診部,薛得路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陳澈和木暢。
看到木暢的時候,薛得路心裡莫名的有點打鼓,他這兩個月在木暢的手裡就沒能落得著好,回回輪到木暢管紀律他就一定榜上有名,要不是因為木暢,他也不至於接受他媽近兩個禮拜的魔鬼訓練!
心裡發怵,薛得路臉上卻是不顯,他笑嘻嘻的拄著柺杖走到了木暢和陳澈的面前去,毫不見外的和木暢打了個招呼。
「副班長,你也在這裡啊。」
有時候陳澈要懷疑薛得路是不是練過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招,當著周慧的面,薛得路沒半點眼力見的問:「剛剛我在裡頭聽到外面有男人和女人吵架,他們怎麼了?那女的真的出去找人了啊……我……」
薛得路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捱了陳澈一拳,這時候薛得路才反應過來有一個鼻青臉腫的女人躺在他們旁邊的病床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薛得路立刻想要道歉,卻沒想到周慧對著薛得路笑了笑,她說:「小朋友,沒關係。」
恰在此時,薛得路的手機響了起來,把薛得路送到醫院的時候,陳澈給薛得路的爸媽打了電話,他們這會開車到了醫院的樓下,要他倆下去。
薛得路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感恩過他父母的解救之恩,跟著陳澈一起下樓的路上,薛得路還處在剛剛的尷尬之中久久無法釋懷。
他雖然嘴碎,但是著實算不上一個壞孩子,誤以為周慧是木暢的母親,薛得路問:「我真不知道剛剛是木暢她爸媽在醫院吵架,你說我後天上學是不是還要和木暢道個歉才好啊?」
聽到薛得路的話,陳澈說:「剛剛那個阿姨不是木暢她媽媽。」
「那她是誰?」薛得路嘴快:「我看木暢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
該怎麼去解釋周慧和木暢的關係呢?
電梯執行到一樓的時候,陳澈說:「算是木暢的一個阿姨吧。」
在前方,薛得路的父母已經在等著他了,看到薛得路拄著柺杖,薛媽立刻跑了過來,她先是劈頭蓋臉一頓罵:「要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不聽!你看看,一往外跑就出事了吧!」
自家的孩子得罵,但是對待陳澈,薛媽又拿出了一張慈祥和藹的面具,她千恩萬謝的說:「陳澈這會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這傻子還不定怎麼樣呢!」
就在這個時候,木暢也從電梯裡出來了。
因為薛得路不守紀律的事情,薛媽跑過好幾次學校,因此她認得 157 班的這個副班長,木暢學習成績好,做事情沉穩又懂禮貌,薛媽非常喜歡木暢。
她很是熱心腸的和木暢打了個招呼,分毫不見外的喊:「小暢,小暢。」
循著薛媽的聲音,木暢看到了站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