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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孩子說什麼呢&rdo;方氏想伸手摸摸荷花的額頭,但是荷花緊緊地摟著她,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處不肯鬆開,她只能也伸手抱住了女兒輕撫她的後背安慰道:&ldo;傻孩子,做惡夢了吧?娘一直在這兒,娘守著你呢&rdo;
荷花感覺到手裡摟著方氏的那種真實的觸感,這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她不要再回到以前那冷冰冰的家裡,她已經有了親人,有了家,她一定要好好地珍惜這所有的一切。
正想著這些,就見博榮端著一碗藥進屋,看到荷花醒了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忙問道:&ldo;荷花,你覺得怎麼樣了?哪兒不舒服?&rdo;
&ldo;大哥,我沒事兒,覺得肚子不那麼疼了。&rdo;荷花看著那碗黑黝黝的苦藥湯子,臉上也露出了苦色,真是很想說能不能不喝,但是看看方氏和博榮都盯著自己,沒法子只能端過來一口氣喝了個底兒朝天,博榮趕緊往她嘴裡塞了一勺白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爺奶這邊沒有糖角子也沒有蜜餞果子什麼的,我翻了半天也只有白糖了,你將就一下。&rdo;
苦藥湯子跟白糖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加的怪異,荷花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被摧殘的麻木掉了,臉皺在一起含混不清地說:&ldo;水……睡……&rdo;
&ldo;剛吃過藥可不能喝水,把藥都沖淡了。&rdo;方氏趕緊表示反對。
&ldo;漱口……&rdo;荷花指著桌上的茶壺道。
博榮趕緊倒了杯茶水過來,荷花接著痰盂漱了口,這才覺得舒服了不少,靠在方氏的懷裡不願意起來。
方氏見荷花已經沒什麼事兒了,見博榮也困得不行,便把他也打發了回去睡覺。自己一直抱著荷花,哄著她又睡了一會兒,見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才悄悄地直了直酸楚的腰,聽見門響扭頭一看是祝永鑫進來,忙對他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祝永鑫湊到炕上伸手摸了摸荷花的額頭,見她睡得挺熟便用極輕的聲音道:&ldo;我背著她咱回家吧?回去讓親家再給看看,走過來也不近便,別在折騰親家過來了。&rdo;
方氏看看懷裡的荷花睡得十分的沉,也不知是因為昨天累了還是喝了那藥的作用,她也著實有些撐不住了,所以就輕輕地點頭道:&ldo;你小心點兒,別把孩子吵醒了。&rdo;
祝永鑫在炕邊半蹲著身子,方氏把荷花抱著放在他的背上,祝永鑫伸手勾住荷花的腿彎,方氏把荷花的胳膊搭在祝永鑫的肩頭,自己在後面扶著,然後出門跟早起的老祝頭和楊氏打了個招呼,一家三口就往家裡走去。
楊氏追出來給荷花搭了件兒衣裳,又叮囑方氏說有啥事趕緊來告訴這邊兒。
方氏應了,跟祝永鑫一起慢慢地往家裡走。
荷花覺得面頰有些發涼,身子也似乎一直在晃動,睜眼一看見自己伏在祝永鑫的背上,方氏伸手扶著自己的背,落後祝永鑫半步地走著,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步調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都儘量挑揀著平坦的地方走,生怕顛簸到她似的。
太陽已經躍出了地平線,但是被厚厚的雲層擋著,只投出幾縷光芒,雲層的邊沿被鍍上一層明亮的金色,卻讓荷花感覺到異常的溫暖。
忽然荷花覺得頸間一涼,隨即就聽到方氏輕聲道:&ldo;下雪了啊&rdo;
祝永鑫的聲音也十分的輕:&ldo;是啊,今年的頭一場雪呢&rdo;
雪片紛紛揚揚的落下,方氏伸手把衣裳給荷花蓋得更嚴實一些,見她正骨碌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關切地問道:&ldo;你這丫頭醒了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