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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那一剎那，她似乎有些恍惚，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曾經那個人，也會在她生病時，在她熱上一杯牛奶……只是那都是曾經了……

她下意識地摸到小腹上的那道疤痕，這裡，曾經有著一個生命。那個陪了她八個月、在她子宮裡呆了整整258天的小生命，她唯一的孩子，也是在青春衝動後，他留給她的最後的禮物。

可是最終孩子死了，奶奶也腦出血死了，帶著對她的恨走了，臨死前一句話也沒有說，到頭來，她真的是一無所有。

想到這，秦戈覺得口乾舌燥，嘴角不自覺地扯起一個冷嘲的笑容，心臟還在猛烈跳動，的確是個噩夢！

好一會，她才甩了甩頭腦，起床到廚房去。

樂樂是誰？

蘇木良環抱著雙臂安靜地站在微波爐旁邊，漆黑如墨的眼瞳在燈光下更顯得異常深邃。

她剛剛明明喊叫得那麼悽厲，嗯，是得用&ldo;悽厲&rdo;這兩個字才能貼切地形容當他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忽然聽到她的哭叫聲時那種驚訝的感覺。

幾乎是沒有考慮，他馬上就起床朝著她的房間跑過去，由於太心急了，忘記了數步子，這短短的一程路，他竟然被磕碰了五次！現在小腿的腳梁處還隱隱有些疼痛。

可是她卻說沒有事，這不是擺明著睜眼說瞎話嗎？欺負他這個瞎子嗎？

其實他也明白，他們之間還沒有熟悉到那種可以互說心事的地步，他們之間，其實說白了，就是客戶的關係，訓練完成之後，他們又會回到各自的生活軌跡去，當彼此的陌生人。

他忽然皺了皺眉頭，&ldo;陌生人&rdo;三個字讓他無來由地有些不舒服。

微波爐發出清脆的一聲&ldo;叮&rdo;，蘇木良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戴上手頭將牛奶從微波爐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秦戈剛好這時進來廚房，聽到腳步聲，他微微偏了一下頭，然後將牛奶放到飯桌上。

&ldo;你自己不喝嗎？&rdo;秦戈坐過去。

&ldo;嗯。&rdo;

又是&ldo;嗯&rdo;！她本來也不是話多的人，為了緩和氣氛，她已經儘量無話找話，可惜她找話題的本事還是有待提高，尤其是面對這樣&ldo;沉默是金&rdo;的人！

於是兩個人又開始&ldo;相對無言&rdo;，廚房裡安靜得有點怪異。

秦戈翻個白眼，伸手拿起牛奶來喝，下一刻就被牛奶燙得叫出聲來，急忙將牛奶放回桌子，牛奶太滿了，放得太大力，湧出來，又燙到手上，她跳起來，條件反應地甩手，搞得一陣劈啪聲。

&ldo;又怎麼了？&rdo;他急忙問道。

秦戈吐吐被燙麻的舌頭，&ldo;牛奶太燙了。&rdo;

&ldo;……被燙到了？&rdo;

&ldo;嗯。&rdo;

如果沒有你，情歌也荒蕪第五章（9）

&ldo;嚴重嗎？&rdo;

&ldo;還好，手有點紅了，不過沒事的，我沖沖水就可以了。&rdo;秦戈看著有些發紅的手，暗自懊惱不已。

蘇木良皺了皺眉，&ldo;沒想到你這麼笨！&rdo;

&ldo;……&rdo;她也沒想到他說話能這麼不給面子！

&ldo;在這裡等著，我去拿藥膏。&rdo;

&ldo;我去拿吧。&rdo;秦戈抬頭看他，卻只看得到他的側面，燈光下，他漆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