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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終於將走神的我扯回了神。什麼納粹德國,什麼日本蘇聯,其實都他娘跟我無關,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拿槍指著我們的鄧鴻超。
&ldo;你是蘇聯的人?&rdo;楊前輩忽然問他。
鄧鴻超楞了一下,答道:&ldo;算不上,也不是,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悟得出來也好,悟不出來也好,都不重要。&rdo;
&ldo;最開始,&rdo;他看著旗娃,&ldo;我是打算拿到東西後,一個不留。在上面的時候,我就準備送走你們了,可那個時候,我是真硬不下來心。看吧,這一路過來,怎麼說呢,可能是心軟了吧,你們救過我的命,沒有你們的幫助,我肯定找不到這裡。我也想過,要不就放過你們吧!&rdo;
&ldo;放你們去其他國家,隱姓埋名,大家都還年輕,都還有大半輩子等著活,用不著趕盡殺絕。&rdo;鄧鴻超又理了理自己的中分頭,&ldo;但是那不現實,你們也不會同意‐‐&ldo;
&ldo;現在,我決定好了,我不想親手結束你們的性命。剛才那扇門,是單開的,在外邊兒上了鎖,裡邊兒就打不開……&rdo;
&ldo;你們,把揹包都取下來,然後走進去。&rdo;他一字一頓,&ldo;我,關上門,事情就可以結束了。&rdo;
話畢,廳內安靜了幾秒鐘。
&ldo;我操你媽啦!&rdo;旗娃忽然罵道,&ldo;冒牌兒大學生,您還真是活菩薩,真他媽仁慈啊!把咱們關在這兒?&rdo;
旗娃憤怒的笑了笑,接著大吼:&ldo;你這是殺人還他媽嫌血髒!更還嫌子彈貴呢!&rdo;
是啊,關在那門背後,幾乎也就等於宣判了死刑緩期,與其這樣,倒不如打死我們痛快一點兒。鄧鴻超看似講道理,卻他孃的超乎尋常的心狠手辣‐‐我是說,假如讓我來做這種事,更寧願快槍割痛,不言他話。
關在門裡面?那門後面所代表的絕望與恐懼,恐怕要甚於死亡。
&ldo;我不是冒牌大學生‐‐&rdo;鄧鴻超瞪著旗娃,&ldo;嘴巴可給我放乾淨了,這隊伍裡面,就你嘴巴不乾淨!&rdo;
旗娃怒火衝天,他拳頭捏得發抖,剛想準備回罵幾句什麼,卻被王軍英制止住了。王軍英拉著旗娃,呵斥道:&ldo;嘴巴閉好!&rdo;
然後,王副班長用他慣用的冰冷眼神,看了鄧鴻超一眼。
說得也是,鄧鴻超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他很抱歉,他很無奈,但又絕對不能讓我們走出這裡。既然在他眼中我們都是屍體了,如果繼續用語言激怒他,只會讓他開出第三槍。
&ldo;最好不要這樣,鄧鴻超,鄧大學生,你一個人,是走不回去的。&rdo;我瞪著他說。
不行,不能就這樣憋屈的死在這兒!鄧鴻超那逼近的槍口,讓我開始發慌,開始緊張,開始尋想辦法‐‐必須與他斡旋一陣才是,一旦進了那道門,就意味著沒有任何希望了。
但鄧鴻超不為所動,緩緩答道:&ldo;我自有辦法,用不著你操心。我說了,任務必須失敗,我同你們一樣,也必須消失。你以為現在這樣子,是一時興起嗎?&rdo;
&ldo;動!&rdo;他舉著槍,往前逼了兩步,&ldo;揹包脫下來!&rdo;
命令雖然吼了出來,但背著背囊的王軍英和旗娃還是僵在原地,穩穩對峙。因為每個人都清楚,如果脫下了背囊,如果關進了門裡,就沒有一絲活路了。惶恐與焦急蔓延在全身,我眼珠子左動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