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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幸猜中,那我們遇見的,恐怕還只是開胃小菜‐‐如果平日裡那些一腳踩下便屍骨無存的小蟲子,都能長那麼大的個頭,那這天坑裡的其他動物,諸如豺狼,諸如虎豹,那又該長到多大?
除此以外,更有之前&ldo;蛇人&rdo;那樣的超越認知外的生物存在。
如此一想,我開始對這靜悄悄的天坑,有了一股因恐懼而生的敬畏感。
但不論怎麼說,快些逃離天坑,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退一萬步講,手中握的是衝鋒鎗,即便這天坑裡有什麼吃人惡魔,也他孃的攔不住我。
繼續繞著天坑邊緣地帶,隊伍平安無事的走了半個多小時。布穀鳥叫蕩漾在天坑的上空,不知是懸崖上邊傳來的叫聲,還是天坑裡的&ldo;本地布穀鳥&rdo;。我不禁設想,天坑裡的布穀鳥,會不會大得如同飛鷹呢?
最後,我們發現了一潭碧水。潭水靠著巖壁往外而生,貼著石巖對外呈一個半圓型。其面積大概七八平米,水質不算清澈,也談不上渾濁。
面前的巖壁在靠近地面的區域,凹進了一口方洞。面前這一潭碧水水面,便就一路向裡延伸,石水間形成了一道細縫。低腰往裡一探,潭水好像往裡面延伸了不少距離,黑幽幽的看不清有多深。
潭水上的垂崖,歪生著幾顆短小密葉的無名樹。枝頭之間拉起了一張大網,一隻色彩絢麗的長腳大蜘蛛,就靜靜豎趴在大網上,等待飛過潭水面的獵物們。不過那蜘蛛的個頭倒沒有大到離譜,只是大了那麼一點兒。那長腳蜘蛛顏色鮮艷,甚是悅目。
長時間的尋路無果,讓每個人心裡既沉悶又壓抑。一潭碧波闖入眼中,不免讓人有一絲興奮。幾人紛紛跪在潭水邊,以掌舀水,以水撲面。儘管一路走過來,都是在天坑裡的蔭蔽部分穿行,但現在好歹也是三伏天,樹林裡不如那拱洞前邊兒陰涼潮濕,所以滿身背負裝具的五個人,早已是汗流浹背。
涼爽的水液撲面,頓覺神清氣爽。抑悶的情緒,也被涼水衝散了一點。
滿頭大汗的黃班長則沒有心思捧水洗面,他高高抬頭,仰望著面前的巖壁,沉默不語。待四人戲夠了水,他就令咱們在潭水前歇停下來。潭水邊陰涼宜人,檢查了周圍沒什麼奇異的蟲子後,我們卸下背囊,在水岸邊席地而坐。
鄧鴻超將濕潤的頭髮往後抹著,腦袋也抬起望向陡峭的崖壁,他頭顱四轉,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這小子心裡必定開始疑惑起自講過的話:總不至於困在這下頭吧。
旗娃從水潭裡補充了一壺水後,就坐下地面。他不時側頭檢查著周圍的草堆,生怕又出現一隻噁心的大鼻涕蟲,爬上他的身子。
王軍英呢,盯著那潭水發愣,不知道在想啥。
我點了一根煙,低頭問出了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ldo;現在,怎麼辦?&rdo;
黃班長喝了一口水,沒有回答我。
&ldo;我之前說準了吧,這地方下來容易,上去難!&rdo;旗娃往水壺裡放入了一顆淨水藥片,話語中竟還有股欣喜之意。
&ldo;你們看,&rdo;鄧鴻超低迴頭顱,開口說,&ldo;這一塊的懸崖都是一個樣,沒有緩路可以走,但是上面長著樹,我們要不爬上去試一試,然後用繩子甩上樹頭,一節一節的爬上‐‐&rdo;
&ldo;不可能。&rdo;我吐著煙,打斷了他的話語。
&ldo;想得倒容易,那上頭坨坨包包,凹凸不平的,石頭一會兒伸出來,一會兒縮排去,爬上去可不像下來那樣輕巧,萬一中途沒勁兒了,就他孃的進退兩難了。&rdo;我反駁著大學生的辦法,&ldo;噢,你還以為像握著繩子往下滑那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