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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廢材,更不是懦弱無能,他是經過考核後的優秀偵察兵。
但話語之中,他仍然提及了&ldo;單程票&rdo;一詞。也許是他的信心還沒樹立回來。但總歸總,這次任務對整個團體的凝聚力起到了很好的作用。至於殺掉這屋子的越軍士兵會不會帶來什麼嚴重後果,我們沒去考慮,也不必去考慮。
那是那句話,開弓沒有回頭箭,更何況現在飛出的箭已經取走人命,我們考慮得再多,也是無果的。
六個人只能加快腳力,離這&ldo;案發現場&rdo;,越遠越好。
&ldo;精彩,漂亮!&rdo;旗娃對王軍英豎起了大拇指,&ldo;我與天公試比高,楷模標兵王排長!&rdo;
六個人正靠著一大根枯蔓休息,我們快速在叢裡裡穿梭之後,逃離了&ldo;案發現場&rdo;很遠距離。肺燒心跳之中,大家都在無聲的休憩。河水流淌的聲音已經消失不見,灰暗的雨勢已經換為了耀人雙眼的烈日,耳邊,則悠揚起時近時遠的布穀鳥叫。
&ldo;那個詞兒叫啥,千釣一發!&rdo;旗娃敲著腦門兒,贊口不絕,&ldo;咱王排長名不虛傳!&rdo;
王軍英不為所動,他靠在一坨老樹根上,警視著周圍。
&ldo;少說話。&rdo;王軍英漫不經心的答道。
&ldo;千釣一發?&rdo;鄧鴻超皺起了眉頭。
&ldo;是千鈞一髮。&rdo;我坐在地上,糾正了旗娃的錯誤讀法,&ldo;沒文化就少開黃腔。&rdo;
黃班長也正警惕的望著四周,好似擔心後有追兵前來算帳。劉思革呢,則安靜的守在一旁,為手掌換上了新的紗布。這老小子臉皺成了一團,也許是斃掉那個越軍士兵後,讓他心裡翻盪起了新的情緒。
旗娃聽到我的糾正,撓撓頭問:&ldo;鈞?不可能吧,大家不都說的是釣魚嗎,那究竟是釣魚還是鈞魚?&rdo;
我有些勞累,不想去詳細解釋。我努努腦袋,面向鄧鴻超:&ldo;這些問題,你問大學生去。&rdo;
王軍英走到一旁的竹林邊上,取出匕首,在上面劃了一個不顯眼的&ldo;返程&rdo;標記。這種標記我們時不時會在樹上劃出一道,一個個標記串聯起來,返程的時候就會輕鬆許多。
旗娃聞話,果真找向了鄧鴻超,鄧鴻超倒也挺有耐心,他起身折下一條樹枝,然後用枝作筆,以土為紙,在地上為旗娃寫出了兩個字。
&ldo;看好了,記牢了,這個是鈞,千鈞一髮的鈞‐‐&rdo;鄧鴻超用樹枝在兩個漢字之間移動著,&ldo;這個是釣,釣魚的釣。&rdo;
旗娃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終於撓頭點顱。
&ldo;噢,多一點兒是鈞,少一點兒是釣。簡單嘛,可算是搞明白了,大學生就是好!&rdo;旗娃又對鄧鴻超比起大拇指。
鄧鴻超丟下樹枝,用腳錯掉地上的字,謙虛一笑。
&ldo;各有所長嘛,你們會使槍,我就使筆頭。&rdo;他對著旗娃咧嘴一笑。
旗娃剛笑起臉蛋,準備答一句什麼,黃班長卻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談話。看得出來,渡過河水之後,他禁不住焦慮情緒的出現。
我坐在布滿褶子的樹根上,和王軍英守著崗。旗娃雖然念錯了成語,但渡河那時,的確是個千鈞一髮的時刻。現在的王軍英,面無表情的留察著周圍。我忽然覺得,比起我,這人才是一個當兵的命。並且,是那種很優秀的兵。
那塊冷酷嚴峻、好似不會做出任何表情的臉龐,恐怕不僅僅是因性格悶生所致。他一個老偵察兵,想必還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