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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咬牙切齒著。

話語間我用手指連指好幾下地面，雙腳也開始動起。情緒一上來，胸口的起伏也壓平不住。三伏天裡套著雨衣，也讓我的臉頰上粘滿了汗水。

這番老兵的&ldo;拷問&rdo;，自然讓劉思革無話可對。一連串子彈般的話語說完，耳旁瞬間又只剩下雨水打葉聲。

不過我還是沒說夠，抿了幾口唾沫泡子，我接著訓斥道：&ldo;我看你是在軍營裡頭舒服慣了吧!我再給你重複一遍，這裡是越南，我們是來打仗的，打仗就要死人，這不是遊山玩水發善心的時候，別他孃的以為小時候吃了幾頓觀音土，就來這兒跟我裝活菩薩!我警告你，你劉思革想當烈士沒人攔著，但這個隊伍裡，沒人想跟你一塊兒掛彩!&rdo;

&ldo;你要真想做一尊菩薩，回去了我吳建國第一個掏香火錢!&rdo;

&ldo;清楚了嗎?&rdo;我用著在部隊裡呵斥新兵蛋兒的語氣，結束了這場訓話。這下子，劉思革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吧。

誰知等我說完，劉思革卻表出與我想像中截然相反的反應。他竟然淺淺一笑，把衝鋒鎗穩掛在肩頭，老小子騰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卻抹了一把泥汙去。

一臉泥汙的劉思革答我道：&ldo;打仗，我當然知道是來打仗的。&rdo;

&ldo;老吳啊，我曉得，你我年紀差不多大，但是你進部隊比我早，資歷也比我久。按理的話，你懂的東西也比我多。不過老吳，你這一番話講下來，我聽著聽著，發覺你也不是很清醒嘛!&rdo;劉思革看向我，繼續補充說。

這話讓我沒怎麼聽明白，我一皺眉頭，用五官回答他：你這小子在胡說些啥?

&ldo;既然話頭都扯到這裡來了，那我也問你一句，老吳，你還真盼著咱們這六個人，能活著回去?&rdo;見我眉頭皺起，他迅速反問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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