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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因為我立即想起,黃班長搜過他的身,再說他那身板上就掛著一件背心,一條褲子,赤手空胳膊的哪裡有可能藏著刀。
除去這些之外,山民就還只剩一口背簍。背簍裡有什麼呢,我仔細回想著。
瞬間,腦袋裡的畫面一閃,我立即想起,那背簍裡什麼都沒有,但有一把柴刀。
我接著又想起,事故發生後,受傷的劉思革憤怒的踢了一腳背簍,那把柴刀還從背簍裡掉了出來。這說明,柴刀一直擱在背簍裡頭,沒有掉出來。至少在山民逃跑之前沒有。
想到這裡,事情似乎有了合理解釋。
山民是趁著我們&ldo;民主決議&rdo;的時候,悄悄將反捆的手伸進背簍裡,然後像很多電影兒裡頭的那樣,不停用柴刀磨割繩子。最後繩子全被磨短,山民在生死關頭一擊必勝,撿回了一條命。
我細盯著手裡這段繩芯飛舞的繩子,儘管它們看起來是一道快刀割斷的,但我也不能百分百否定繩子是被慢慢磨割掉的。畢竟我沒實踐過,不敢貿然定論。
這樣一說,劉思革的說辭倒還勉強講得過去。但同時我又想到,這其實是不可能的。因為清晰的記憶告訴我,山民被我們逮住後,一直都蹲靠在一顆甘蔗樹上。而那口背簍,也是遠遠的放在一邊。他當時的手被反綁著,如果要讓手夠到背簍裡的柴刀,必定會被我們發現。
對,絕對不可能,想著我搖了搖頭。捏緊手頭的繩團,我心頭一沉,果然這件事不如劉思革講的那樣簡單。他十有八九撒了謊。
因為之前撤離得很急,我們來不及去檢查&ldo;案發現場&rdo;,事件的經過只能由劉思革的嘴巴來讓我們知曉。可手裡的這團繩段一出現,再簡單一推敲,&ldo;山民事件&rdo;有太多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此時,我基本已經相信了王軍英的結論。
因為,如果山民不是用柴刀磨割開的繩子,那隻能回到最初的猜想‐‐山民是在雙手被反捆的情況下打倒劉思革的。
並且王軍英不是在&ldo;行刑處&rdo;撿到的這團繩子,倒也應證了上面那條。山民在打倒劉思革的時候,根本沒有掙開繩子,他的手還被捆著,否則繩子不會掉落得那麼遠。
可是,劉思革好歹是受過訓練,並且選拔進這個隊伍的偵察兵戰士。我怎麼都不會相信,有誰能在雙手被反捆的情況下,從他手裡搶過刀。這比起母豬上樹,我顯然更願意相信後者。
分析到這裡,已經可以得出結論了。
手中這團繩子帶來的線索,將這段&ldo;山民事件&rdo;變得無比清晰。事情並不是劉思革說的那樣簡單,這一串線索帶下來,能直直的帶入王軍英的結論中去。
我展開手裡的繩子,還是不敢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ldo;他沒說實話,人沒跑,是他放跑的。&rdo;這時,王軍英適時的低聲冒了一句。
轉過頭,我楞看著王軍英,喉嚨像是被驚人的真相噎了住,不知如何接話。
我默聲的握緊了手中的繩子,捏了一陣,還給了王軍英。
剛想說句什麼,就聽見樹下的雜叢裡一陣響動。
低頭一看,就見黃班長抬頭望著我倆,他比劃著名手勢,示意我們可以撤崗了。
王軍英看了一眼樹底,然後揣好繩子,他歪過頭,幾乎沒動嘴唇對我說道:&ldo;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千萬不要捅出去,捅出去沒好處。&rdo;
&ldo;黃班長那裡,也先掖著,再觀察觀察。&rdo;說著王軍英就蹲起身,準備下樹。我無神的點點頭,也跟著一塊兒下了樹。
劉思革這老小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