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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學也要分專業，就像你們是偵察兵，專搞偵察，炮兵專搞炮彈。&rdo;鄧鴻超笑道，&ldo;我學的不是舞蹈，自然接觸得少。&rdo;

&ldo;那你是學啥的?&rdo;旗娃問。這一個多月裡，鄧鴻超沒提起過自己的專業，李科長也只是含糊的提過大學生身份，而我們，更沒去主動問過。

鄧鴻超推了推眼鏡兒，答：&ldo;我學的是俄語，也就是蘇聯話。&rdo;

蘇聯話?我直起身子，來了興致。

&ldo;普，普黎維特‐‐&rdo;我用我記憶裡僅存的幾個俄語單詞，在鄧鴻超面前賣弄著，&ldo;達瓦里希!&rdo;

&ldo;達，瓷德拉斯維葉屆!&rdo;鄧鴻超果然嫻熟的對我答出了俄語，&ldo;建國哥，你也會講蘇聯話?&rdo;

我搖搖頭，苦笑道：&ldo;學校教過一段時間，結果我貪玩，沒認真學，僅僅會認幾個字母罷了。&rdo;

對話一完，旗娃和劉思革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看著我，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那時候的軍隊裡頭，還有相當多的文盲，我經常會幫一些戰士代筆寫信，或是為他們念字兒讀信，他們都愛管我叫&ldo;秀才班長&rdo;。

&ldo;達瓦里絲!嘿嘿，建國哥真好玩兒!&rdo;旗娃像個鸚鵡一般，跟著我學了一句。

&ldo;我還以為你是學軍工的呢，&rdo;我對鄧鴻超道，&ldo;比如做槍做炮那些。&rdo;

鄧鴻超點頭，說：&ldo;是，我有接觸這個。但很多時候要接觸到蘇聯話，所以我們還在修專業俄語，那是基礎。&rdo;

我緩緩點頭：&ldo;噢，怪不得。&rdo;

&ldo;現在學蘇聯話可沒啥作用嘞，老毛子跟咱們翻臉了，是站在越南猴子那邊的!&rdo;旗娃看著火焰上的罐頭肉，分析了一下國際局勢，&ldo;我有個親戚以前在北方當兵，他回來說，七九年剛開始呼越南巴掌的時候，他們都拉好了戰備，害怕老毛子要打過來。&rdo;

&ldo;但是總得要有人會說嘛。&rdo;鄧鴻超放下了乾糧，沉思起來。他的眼鏡鏡片上倒映出跳耀的火光，配上那副沉思的嘴臉，這個稚嫩的大學生在那一瞬間，看起來竟有幾分不相匹配的老成與滄桑。

&ldo;有美國人護著，量他蘇聯也不敢!再說了，咱也不弱，你看這都幾年過去了，越南我來了兩次，蘇聯不還是老老實實的收著兵嗎?&rdo;我喝了一口水果罐頭的汁液，也大侃了一下國際局勢，&ldo;毛子不一定毛得起來，再毛也毛不過毛主席!&rdo;

鄧鴻超卸掉臉上那副轉瞬即逝的滄桑感，他神秘兮兮的一笑，沒有接話。王軍英也默默的吃著罐頭，沒有加入我們的討論。

旗娃剛想接一句什麼，卻被劉思革先說一步：&ldo;我一個莊戶人，聽不懂你們在講些啥。不過鄧大學生，我有個問題想請你說說。&rdo;

鄧鴻超轉過頭，問：&ldo;什麼問題?&rdo;

劉思革移開眼神，眯看著跳耀的火堆。他問：&ldo;你給說說，那個大洞子下頭，到底裝的是嘛玩意兒?那些外國人挖那麼深的洞，又是為了個嘛?&rdo;

劉思革終於有機會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鄧鴻超苦笑一聲，他拿起壓縮乾糧，咀嚼一口，搖頭道：&ldo;這我可說不清楚。&rdo;

&ldo;到了才知道，別急。到了那裡，一切就清楚了。&rdo;他補充了一句。

事實上，這是六個人最不願意提及的話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