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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說:〃孟珏,你和我看重的東西不一樣,行事也不一樣。你去追尋你想要的東西,我們之間……之間就當什麼都沒……〃
孟珏驀然用力抬起雲歌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下,阻止了雲歌想說的話,〃雲歌,不管你怎麼想我,我卻從不是背誓之人,我很少許諾言,但我既然對你許過諾言,就絕不會違背,我會娶你,你就是我想要的。〃
雲歌的下巴被他掐得硬生生地疼,〃你想要的太多,可人只有兩隻手。霍成君現在對你更有用,而我……我的利用價值沒有多少了。〃
孟珏愣住,〃誰告訴你我在利用你?〃
〃我見過候伯伯了,他說你該叫我師姐。〃雲歌仍在勉強地笑,聲音卻帶著哭腔,〃我雖有些笨,畢竟不是傻子!初入長安,是誰偷了我的荷包?
一曲高潔的《采薇》底下有多少陰暗的心思?那個金銀花簪子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長安城的千萬財富?我不知道我父母和你義父有多深的淵源,可他們多年不見,仍對故人情重的寶貴恩義,卻成了你手中可以隨意利用的廉價東西。風叔叔和你義父想來都不願涉足漢朝權力爭鬥,你和他們卻不一樣,他們根本不放心把那麼多錢財交給你,所以我成了你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現在你至少已經如了一半的意,風叔叔已經將漢朝內的所有產業都交給你了,有錢財鋪路,再加上霍府的權勢,你不管想要什麼都可以大展手腳,還請閣下不要再急著謀奪你義父在西域的產業,不要讓你義父傷心,也順便放過我。〃
孟珏身子僵硬,無法出言解釋,因為這些全是事實!
他目光沉沉地凝視著雲歌,眼睛如寶石般美麗、璀璨,匯聚的卻是荒漠般的悲涼、蒼茫。
他的目光讓雲歌胸口疼痛,又想咳嗽,她緊緊摁住自己的胸口,像是把所有的情緒都死死地摁進去。
雲歌抽手想走,孟珏卻緊握著她的手腕,不肯鬆開。
她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慢慢卻堅決地掰開了孟珏的手。孟珏眼中流轉著隱隱的請求,雲歌卻只看到濃重的墨黑。
還剩一根指頭時,她猛地一抽手,急急逃離了他。
出閣樓時,看到陪伴她的抹茶和富裕都昏迷不醒,難怪他可以靜靜站在她身後。
雲歌心驚,孟珏竟然膽大狂妄至此,這裡可是皇宮!
溫室殿外已經沒有等候的臣子,往常這時,劉弗陵會移駕到天祿閣或者石渠閣,去接雲歌。可今日,他只是命於安把奏章拿了出來,開始批閱奏章。
於安雖知道暗處有人守護,只要雲歌出聲叫人,就會有人出現,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心內仍十二分著急。
本該最著急的人倒是氣定神閒。
於安心嘆,難怪都說〃皇上不急,急死太監〃。不是太監性子浮,而是皇帝的心思太深。不說別的,只一點就不妥,雲歌身份雖還沒有過明,可也不能任由臣子去私會。
於安聽到遠處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神色一鬆。
不一會,聽到小太監在外面小聲說:〃只皇上在。〃
劉弗陵立即扔下了筆,眼中驟亮。
於安唇角抽了抽,想笑又忍住,原來皇上也不是那麼鎮靜。
雲歌小步跑著進來,臉頰緋紅,沒有理會於安在,就去握劉弗陵的手。仿似茫茫紅塵中,想握住一點心安,另一隻手仍緊緊按在自己心口,像是要按住許多不該湧出來的東西。
她朝劉弗陵笑了笑,想要說話,還未張口,又開始咳嗽,掙得臉色蒼白中越發紅豔。劉弗陵看得心疼,忙說:〃什麼都不要說,我什麼都明白。
你既不想見他,我以後不會允許他再出現在你面前。不要說話,慢慢呼氣,再吸氣……〃
於安立即吩咐小太監去傳張太醫。劉病已拎著